毒公子喘着粗气,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。
有无奈,有怨恨,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他看了一眼仿佛事不关己的苏浩,又看向涂山容容,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回答道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毒皇陛下认为……苏浩他……他迟早会成为涂山的赘婿!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组织语言,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:“陛下说,一旦苏浩以涂山赘婿的身份立足,那么他……”
“他就不能再与落兰公主有任何逾矩的交往了。这……这有损南国皇室的颜面,也……也绝不可能被允许!”
他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种扭曲的“理直气壮”:“陛下是为了公主的声誉,为了南国的未来!”
“苏浩既然选择了涂山,就不该再……再招惹公主!让他彻底远离公主,对大家都好!”
“我……我所做的一切,从根本上说,也是为了公主殿下啊!”
他将欢都擎天那套基于政治考量,和皇室颜面的逻辑搬了出来。
试图为自己那卑劣的行径,找到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涂山容容听完,沉默了。
她重新眯起了眼睛,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着算盘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
她明白了。
这并非简单的个人恩怨,而是牵扯到了更复杂的势力平衡,未来格局以及……
一位父亲对女儿那充满控制欲的,“自以为是”的关怀。
欢都擎天这是要未雨绸缪,在苏浩与涂山的关系彻底敲定,无法转圜之前。
就提前斩断他与南国皇室,特别是与欢都落兰之间任何潜在的可能。
手段或许卑劣,但出发点,或许确实掺杂着一位帝皇和父亲的复杂心思。
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,只有毒公子粗重的喘息声,和苏浩偶尔“吨吨吨”的饮酒声。
苏浩放下酒葫芦,抹了把嘴角。
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,看向涂山容容。
“容容姐,你看……我这赘婿的身份,还没坐实呢,就已经开始招灾惹祸了。这笔账,又该怎么算?”
苏浩那句带着几分调侃,几分认真。
仿佛真在计较得失的“这笔账,又该怎么算?
问出口后,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,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
瘫在地上的毒公子,甚至忘记了自身的绝望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