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延召被庆澜给拽到了韩府的后花园之中。庆澜也没了方才的疯癫模样,反而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小子,她……还好吗?”
她?他?
孙延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庆澜问的应是他的亲侄女庆明月。原来庆澜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啊,他赶紧答道。
“师姐她一切都好,已经和师父回了汴京,在幽州时精神得很,对我这师弟可从没手下留情过。”
说是截肢的人伤好后都有幻痛。孙延召一想起那段日子,也觉得浑身上下,里里外外又开始疼了起来,好像那些伤从未好过。
庆澜满意地点头,眼中似有怀念:“精神就好,这孩子要强啊,当年她小小年纪就跟你师父走了,这些年过去了,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看,老爷子也是挂念的紧。”
孙延召之前只是听说庆明月在庆家过的并不舒坦,具体因为什么却并不得知,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,还是收起好奇心为妙。
他只说道:“放心,师姐想回的时候自然就会回了,叔莫要挂心,她虽是我师姐,可我年纪比她大,我会照顾她的。”
庆澜又满意地点点头:“那我这侄女就交给你了,可要好好待她。”
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像托付终身,孙延召也不敢接话。赶紧转移话题,问道:“庆澜叔叔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?”
“其实你师父常给我家老爷子写信,偶尔说一说明月的进展,最近也提过你,说他收了个小徒弟。让我庆家有机会照拂一二,”庆澜指着孙延召手中的短剑说道,“你这短剑啊,我认得,看一眼就知道了。不过该说不说,你胆子不小,都敢冒充我们庆家人。若非有这层关系,我早就动手了。”
“澜叔叔啊,我这也是没办法了,都是权宜之计啊,”孙延召赶紧解释道,“你也知道我师父的名号,在辽国非但护不住我,还会人人喊打,实在不如你们庆家的名号好用。要没庆家的名号,我怕是早就死了,焉有机会站在这,就那华星宰最不是东西,我前些天就险些死在他的手上。”
“你别说,他华星宰跟你个晚辈计较什么。”庆澜笑道,“不过,你好歹也是墨门传人,怎这么不经打的。”
“说来惭愧啊,没有半分还手之力,也不知他吃什么长大的,那劲太大了,接不住。”孙延召苦笑道。
“嗯,耶律绾思的百兽劲确实猛烈,华星宰作为耶律绾思的徒弟,也的确不俗,年纪不大就得了真传。论力量,绝对能与易水剑诀的探虎穴一战啊。”庆澜好像想起了什么,问道,“怎么?你师姐就没教你探虎穴吗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只粗粗的教了一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