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不缺是知晓二人关系的,上前一步来到孙延召的身侧,还未开口那五官都要挤到一处了,十分为难地问道:“兄弟,这咋办啊?”
孙延召面无表情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凉拌,走,回家。”然后慢慢向马匹走去。
萧绰纵马来到近前,瞧见了躺在血泊中的萧思温,急地翻身下马,伸手想去捂住脖颈上的伤口,可哪里捂得住,鲜血仍从她的指缝向外涌着。
伤口太深了,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已无能为力,此时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。
萧绰站起身来,肩膀微微颤抖着,泪水无声地滑过苍白的脸颊,鲜血自掌心滴落。她目视那熟悉的背影,声音尖锐地吼着:“程杰,你等着,我定要为我爹报仇!”
她……肯定很伤心吧。
孙延召虽面无表情,却好像有一把小刀在一寸一寸割着自己的肉。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,却又不敢回头去看,只是眼神空洞地回想着与萧绰的点点滴滴。
自己该做些什么呢?又能做些什么呢?
他不知道,好像一切都晚了。
宋木头是过来人,瞧出了孙延召内心的挣扎。
深知即便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,爱的时候死去活来,可缘分尽了,该分别还是会分别。更不用说如今已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便是过去又能说些什么呢?
他轻轻拍了拍孙延召的肩膀道:“也该走了。”
孙延召深吸一口气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目,翻身上马,与夜枭众人扬长而去。
……
萧思温被刺杀的消息,震惊了辽国上下。
毕竟他们已经把耶律璟的死算在了孙延召的头上,短短两个月内,就死了一个皇帝和一个王爷。整个辽国都因此而风声鹤唳。
抓捕孙延召一行人归案,已是势在必行。可他们却早就悄悄回到了幽州城里。
……
枭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