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自家钱垫过工钱。”王家男人低声说,“现在又要出钱补别人?”
“不是我出。”我说,“是大家一起出。谁受益,谁担责。这不是施舍,是合伙。”
他没再说话,低头看着那张草图,手指在边缘搓了又搓。
晌午,李商人骑驴进村,身后跟着辆小板车,车上三只麻袋。
“云娘子,镇上三家米行,我都跑通了。”他擦了把汗,“老陈记、顺丰行、福满仓,都愿试试直供。”
我挑眉:“他们不怕断了原来供货?”
“怕。”他笑,“所以我没让他们立刻换。我说,先试三日,咱们免费供五斤灵泉稻,让他们做‘开锅试味’,客人吃了再说。”
“他们答应了?”
“答应了。”他说,“但有个条件——你得签三个月协议,供货不断,价格不乱。”
我看了眼顾柏舟。他站在院门口,手里还拿着锄头。
“价格怎么定?”我问。
“成本价。”他说,“不加一文。他们试好了,下一批再谈。”
我笑了:“你这是拿自家铺子赌?”
“不是赌。”他说,“是你那米,值这个价。我只希望,别再让别人抄了去,最后砸了招牌。”
我点头:“行。签。”
当天夜里,我们一家在堂屋商量。
顾柏舟坐在灯下,手指敲着桌角:“扩到三十亩,人手不够。你娘俩再能干,也盯不过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说,“所以不能靠人盯,得靠规矩。”
我打开系统,调出“种植数据模板”——灌溉时间、施肥量、收割节点,全列成简表。
“明天我就教林婶、老陶叔他们看图。谁家种,谁家照着做。做得好,分红多;做不好,自己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