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兵的皮靴声已在船舱外响起。陈青梧突然抓住张骁的手按在铁箱符箓上,自己则将古剑抵住十字架中心。“卸岭的镇煞术加上摸金的破邪诀。”她语速飞快,“陆哥,用发丘印引北斗星辉灌入锁链!”
陆子铭咬破指尖在印面画出七星星轨,发丘印陡然绽放银光。张骁闭目默诵《搬山填海术》中的安魂咒,掌心内力化作热流注入符箓。陈青梧的古剑则顺着十字架纹路游走,剑锋过处,锈蚀的基督教封印如春雪消融。
当第九条青铜链坠地时,铁箱轰然开启。没有预想中的珍宝,只有一卷浸透黑血的绢帛静静躺在箱底。陈青梧展开绢帛的手蓦地顿住——星图中央赫然用拉丁文写着“快逃”,而边缘血迹竟组成了缩小版的猎户座三星。
追击者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。
“走船底暗门!”张骁突然指向货舱角落。那里堆积的荷兰金币下露出半截锈蚀铁环,正是他们在船长室日志里见过的逃生舱标记。三人掀开舱盖跃入密道时,头顶传来钢板被霰弹枪击穿的爆响。
逼仄的金属通道里,陈青梧借着古剑的微光辨认星图。“坐标指向的海沟……在百慕大三角正下方。”她声音发紧,“这些血迹是活的,它们在随着真实星象移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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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铭突然闷哼一声。发丘印不知何时变得滚烫,印面浮现出与星图呼应的脉冲波纹。“不是血迹,是某种生物荧光剂。”他掏出土耳其玉材质的鉴毒针,针尖触到绢帛瞬间泛起幽蓝,“荷兰人当年运输的根本不是香料——他们在走私外星生物的血液样本!”
后方传来金属变形的吱嘎声。张骁回头望去,只见追兵的头目正用喷火器烧融通道隔板,扭曲的热浪中,那人防毒面具下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血红。“把星图交出来!”嘶哑的吼声带着电子合成音的杂响,“‘黑鹫’要献给新雇主的东西,从来没人能截胡!”
陈青梧突然将星图按在通道壁的盐晶层上。猎户座血迹与纳米比亚特有的星砂产生反应,竟在盐壁上蚀刻出一道暗门轮廓。“张骁,黑驴蹄子!”她疾喝。张骁会意,从腰间皮套抽出蹄子砸向暗门中心,陈青梧同时挥剑斩落,古剑的河图玉光与黑驴蹄子的煞气交织成网,硬生生在金属壁上劈开个缺口。
咸冷的海风灌入鼻腔。三人跌出暗门的刹那,身后通道在爆炸中彻底坍塌。月光下,腐朽的荷兰商船像条垂死的鲸,而百米外的沙丘背面,沙地摩托的轮廓隐约可见。
“等等。”陆子铭突然按住要冲向摩托的张骁。他蹲下身,发丘印贴住沙地细细感应,“沙下有东西,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沙层突然塌陷。成堆白骨随着流沙倾泻而出,其中一具骷髅的手骨死死攥着个黄铜罗盘。张骁眼疾手快扯出罗盘,指针竟逆着地磁场方向剧烈颤动,最终定格在大西洋方位。
直升机轰鸣再度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