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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,阿尔泰山脉。
陡峭的岩壁上,赭红色岩画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。张骁指尖抚过斑驳的颜料,搬山填海术的咒力透入石缝:“这些岩画是活的——你们看!”
随着他内力催动,岩画上的游牧骑兵突然策马奔腾,箭矢所指处,天空裂开漆黑的缝隙,一只金属巨鸟裹着火焰坠向山巅。陈青梧的古剑猛地发出龙吟,剑尖所指的岩壁应声剥落,露出后面幽深的甬道。
“是搬山道人的‘画壁寻龙术’!”陆子铭举着手电筒凑近,光束扫过甬道口密密麻麻的匈奴符文,“这些是萨满教的‘血咒’,触碰者会……”
话音未落,甬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。张骁闪电般扯住两人后领暴退三步,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刺出九根青铜地钉,钉头上还沾着暗褐色的陈旧血迹。
“黑驴蹄子!”陈青梧轻喝一声,张骁早已甩出三枚刻着八卦的蹄子钉入地钉缝隙。腐臭味伴着青烟腾起,地钉竟像活物般扭曲挣扎,最终僵直成诡异的弧度。
陆子铭擦着冷汗摸出发丘印:“这是匈奴‘九钉锁魂阵’,幸亏你们……”他忽然噤声,手电光束定格在甬道拐角——一具现代装束的干尸斜倚墙边,胸口的徽章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“搬山七子”之一!
张骁蹲下身,从尸体手中抠出一枚青铜齿轮。齿轮内侧刻着细如发丝的铭文:“非攻令,墨家机”。陈青梧的古剑忽然自动出鞘半寸,剑身映出甬道顶部某块凸起的岩石——那里隐约露出半截锈蚀的洛阳铲。
“是摸金派的前辈。”她声音发涩,“看这铲头磨损,至少在此困了三十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