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折翼观测者?终焉回响

共生之境的苍穹,恰似一面传承无数纪元的古老琉璃,承载着岁月的厚重与沧桑,却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,如蛛网般细密且狰狞的裂痕,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在无垠虚空中肆意蔓延、扩张。漆黑如墨的裂缝深处,混沌海的原始意志仿若开天辟地时的灭世洪潮,带着无可阻挡的磅礴之力汹涌翻涌,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那无尽的虚无之中。这股意志具象化后,形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漩涡,其直径横跨数万里,仿若一只能够吞噬天地的巨兽之口。漩涡表面,密密麻麻、数之不尽的发光人脸如泡沫般浮动,这些人脸形态各异却又同样扭曲,五官因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癫狂而严重变形,每一张脸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,显得狰狞可怖。它们齐声重复着那冰冷、空洞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:「观测... 观测...」这声音仿若从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中传来,在天地间不断回荡、震荡,又似来自宇宙最深处、无尽深渊的幽幽低语,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无形却强大的魔力,直接穿透灵魂的防线,让玄璃灵魂深处涌起阵阵寒意,不寒而栗。当这股恐怖至极的意志触及玄璃的轮回瞳瞬间,她只觉整个意识世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搅动,天旋地转,仿佛被一股超越想象的强大力量死死拽住,意识如离弦之箭,以近乎瞬移的速度被拽入一个由神秘数据流构建而成的诡异、未知空间,四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数据如流动的光带般穿梭其中,却又隐藏着难以捉摸的危险。

在这个神秘而奇异的空间内,光带仿若灵动的丝线,纵横交错,共同编织成一座如梦似幻的观测站。站内,十二具散发着黯淡气息的残破棱镜铠甲悬浮于半空之中,如同被遗弃的古老卫士,孤独且落寞。铠甲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、深浅不一的裂痕,恰似岁月镌刻的斑驳痕迹,又如历经无数场惨烈战斗的洗礼,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曾经拥有的辉煌过往,以及如今衰败落魄的凄凉现状。玄璃的意识体宛如一只在黑暗丛林中受惊的小鹿,步伐迟缓而又小心翼翼地朝着铠甲靠近,每迈出一步,都仿若踩在刀刃之上,充满警惕。她的意识感知如同紧绷到极致的弦,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都无法逃过她的敏锐捕捉。就在这死寂般的静谧时刻,其中一具铠甲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尖锐刺耳、仿若金属相互摩擦的蜂鸣声,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刃,瞬间划破了空间的宁静。紧接着,一道半透明、虚幻缥缈的人影,似从无尽的沉睡中苏醒,缓缓地从铠甲中分离而出。

此人面容冷峻如霜,皮肤紧绷在突兀的颧骨上,每一道纹理都像是岁月镌刻下的深深沟壑。深邃的眼神中,浓重的疲惫如阴霾般笼罩,绝望恰似无尽的深渊,深邃不见底,宛如一片被黑暗严严实实包裹、毫无生机的死寂之地,任谁望上一眼,都会被那彻骨的寒意侵袭。他背后拖着十二条断裂的观测触手,触手原本光滑的表面此刻布满了扭曲的裂痕,末端不断滴落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数据流。这些数据流仿若拥有独立的意识,在虚空中疯狂扭动、挣扎,似在抗拒着既定的命运,又像在发出无声的哀号。“我是观测者议会最后的幸存者,代号「断弦」。” 他终于开口说道,声音沙哑低沉到了极点,恰似生锈多年、齿轮间满是污垢与锈渍、运转艰难的老旧机械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声响,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中艰难挤出,令人听来极不舒适,仿佛有尖锐的刺在心底划过。他的铠甲历经无数战斗与岁月的侵蚀,裂缝中缓缓溢出金色沙粒,这些沙粒在静谧的虚空中悠悠飘落,每一粒都闪烁着微弱光芒,仿佛是时光流逝的见证者,又似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在历史长河、不为人知的悲伤故事。“母星在崩塌前夕,为了保留一丝希望,将我们的核心代码强行注入混沌海。可如今,原始意志彻底失控,它那疯狂的欲望膨胀到了极致,妄图吞噬所有平行宇宙中的苏寒……”

断弦说罢,修长的指尖如行云流水般轻轻划过面前的空气,动作优雅至极,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无奈,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。刹那间,十二面散发着柔和微光的观测镜毫无预兆地瞬间亮起,镜面之上犹如打开了通往无数悲惨世界的大门,投射出一幅幅令人心碎、不忍直视的画面。在某个遥远而又残酷的平行宇宙中,苏寒感知到危险临近,身形如鬼魅般一闪,试图躲避致命的攻击,可还是慢了一步,一枚裹挟着强大法则之力的子弹以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击中他。那股无与伦比的冲击力,好似千万头愤怒的猛兽同时发力,瞬间将他的身体撕扯得支离破碎,殷红的血肉如烟花般迸射四散,那惨烈的场景,简直是人间炼狱,让人触目惊心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一抹血腥所染红。

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,苏寒遭遇了更为可怖的命运。他的机械心脏被一群疯狂的改造者无情地取出,残忍地改造成观测核心。曾经,那明亮得如同璀璨星辰、充满着无限活力的双眸,如今变得空洞麻木,犹如一潭死寂的死水,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他的灵魂已被彻底抽离,只剩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,在世间孤独地游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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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让玄璃痛彻心扉、肝肠寸断的画面,莫过于她看到了幼年时期的自己。那时的她,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,犹如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,满心欢喜地伸出小手,接过苏寒递来的双鱼剑。可彼时的背景,却是混沌海正在以一种疯狂到极致的态势崩解,墨色的海浪翻涌咆哮,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。苏寒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决绝,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,直直地刺痛了玄璃的心,仿佛他正在与整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,那画面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,狠狠地刺进玄璃的心脏,让她痛不欲生。

这些并非已经发生的过往,而是即将降临的残酷未来。断弦的铠甲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,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 “嘎吱嘎吱” 的刺耳声响,那声音仿若暮年巨兽的濒死哀嚎,让人毛骨悚然,仿佛下一秒它就会彻底散架,化作一堆无用的废铁。随着震动愈发猛烈,铠甲的缝隙处开始渗出丝丝缕缕诡异的微光,紧接着,一片片铠甲如同花瓣般剥落,露出底下由建木年轮构成的奇特躯体。建木年轮上的纹理繁复而神秘,恰似岁月亲手镌刻的古老符文,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,那些秘密在时光的长河中沉睡,此刻却似要随着建木躯体的显露而被唤醒。

“混沌海的原始意志需要一个绝对的观测对象,” 那声音顿了顿,仿若在积蓄着某种磅礴的力量,“而你与苍烬之间独特的双生悖论,恰恰成为了它维持存在的关键锚点。” 他的话语仿若一记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的重锤,跨越无尽虚空,狠狠砸在玄璃的心头。刹那间,玄璃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心底蔓延至全身,内心仿佛被无数尖锐的荆棘深深刺入,每一根荆棘都在肆意搅动,鲜血淋漓,将她的灵魂都撕扯得支离破碎,让她瞬间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与无尽的痛苦之中,仿佛置身于无间炼狱,无法挣脱。玄璃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,她难以接受自己和身边的一切,竟然都只是古神实验的产物。可现实的残酷让她无处逃避,混沌海原始意志的威胁近在眼前,而苍烬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,她必须在这混乱的局势中,寻找到一线生机,打破这可怕的宿命轮回。

玄璃的意识体宛如一只于暗无天日的幽闭之地迷失方向、惶惶不可终日的困兽,在数据流构筑的光怪陆离世界里毫无章法地疯狂穿梭。每一次奋力穿梭,都好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带起一阵数据流的涟漪,那涟漪转瞬即逝,却承载着她满心对生的热望,渴望能寻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。在漫长而又艰辛的探寻之旅中,终于,在第 404 个平行宇宙那错综复杂、宛如迷宫般的裂隙深处,她捕捉到了苍烬的踪迹。此刻的苍烬,模样惨烈得让人不忍直视,沙化的躯体已与共生之境那森冷严苛的法则锁链紧密相融,二者不分彼此。每一道裂痕在他沙化的躯体上肆意蔓延,都精准对应着一个正在走向消亡的小世界。那些裂痕仿若一张张无声呐喊的嘴,虽寂静无声,却在以一种震撼灵魂的方式诉说着一个个世界的悲惨命运。那命运里,有繁华消散的落寞,有生机断绝的绝望,让人闻之落泪、见之揪心。

他们竟如此残忍,利用我们的记忆精心制造出这个可怕的轮回囚笼!苍烬的声音仿佛从无尽虚空的四面八方汹涌袭来,其中裹挟着无数世界中生灵绝望的哀嚎。那声音里,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,以及深深的、无法排遣的无奈,恰似被命运无情捉弄、困于绝境的困兽,发出的最后不甘嘶吼。他缓缓摊开掌心,苏寒的机械心脏投影便在其掌心上空缓缓浮现。这颗机械心脏正微弱地跳动着,每一次跳动都似历经千难万险,显得那么艰难,仿佛下一秒便会戛然而止,生命的火苗在这若有若无的跳动中,如同狂风中的烛火,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。“每一次维度折跃,都是原始意志在无情收割苏寒的意识碎片,将他的灵魂一点点撕裂、吞噬…… 在那未知的黑暗深处,苏寒的灵魂正承受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折磨,而我们,却被困在这囚笼中,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

就在此时,那原始意志的触手仿若一条条从远古深渊中苏醒的巨大、狰狞蟒蛇,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,以雷霆万钧之势悍然穿透观测站的墙壁。触手所经之处,坚实的墙壁仿若脆弱的薄纸,瞬间破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,如雪花般飘散在空中。这些触手扭动着满是黏液的身躯,蜿蜒曲折地向着玄璃和苍烬疯狂袭来,所经路径上的数据流如同被卷入了十级飓风,搅得混乱不堪,原本有序流动的数据乱码纷飞,好似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之中。

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,玄璃的轮回瞳仿若被上古神秘火种点燃的神秘火焰,瞬间切换成全知形态。她的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奇异且摄人心魄的光芒,那光芒犹如来自宇宙最深处,仿佛蕴含着洞察一切、穿透时空与虚幻的神秘力量。刹那间,玄璃的意识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进了混沌的洪流,看到了一个足以颠覆她过往所有认知的惊人真相:那混沌海的所有生灵,无论是强大的古神,还是渺小如蝼蚁的凡人,包括她自己,竟然都是古神青帝为了突破混元境、追求那遥不可及的无上力量而创造出的「概念实验体」。这个真相犹如一道携着毁灭之力的晴天霹雳,裹挟着无尽的震撼与冲击,狠狠地劈在她的心头。这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深深怀疑,仿佛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一切,那些过往的荣耀、坚持的信念,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,一触即碎,不留痕迹。

小主,

原来,我们自诞生之初,连存在本身都只是观测的产物…… 玄璃的意识体被紊乱的数据流冲击,数据化的迹象愈发明显,身体逐渐变得透明,仿佛即将化作光点,消散在这无尽的数据流之中。她的眼神空洞,毫无焦距地望着断弦遗留的棱镜碎片,苏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,此时在她耳边如回响的钟声,不断回荡:「真正的自由,是连『自由』这个概念都能自己定义。」这句话在她被绝望笼罩、黑暗无边的内心世界中炸开,瞬间化作一盏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明灯,驱散了浓稠如墨的阴霾,让她在这看似毫无生机的绝境中,牢牢抓住了一丝珍贵的希望,恰似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