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儿郎们,都给我听好了!今日之战,要么踏过蒙古人的尸骨重建勃固,要么就让缅人的头颅,堆成大梁人过江的踏脚石!"
五千头战象齐声长吼,象蹄踏地的轰鸣让江岸都在震颤。象背上的牛皮甲浸过牛油,在晨光中泛着暗沉的光——那是用无数缅南妇孺的油脂熬制而成,每一寸甲片都浸透了仇恨。
北岸蒲甘城头,大梁太子帖木儿紧握着狼牙棒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这柄曾劈碎掸族大将的神兵,此刻却在他掌心微微颤抖。
他望见南方的地平线上,象群如黑色的潮水涌来,象眼在血色晨曦中竟泛起妖异的红光。
第一头战象踏入萨尔温江时,北岸三万弩手的箭雨同时破空。
然而浸过牛油的象甲只迸起几点火星,利箭或被弹落,或浅浅嵌入甲缝,战象们反而被激怒,发出更狂暴的嘶吼。
勃固城的缅甸人将火油罐高高抛向空中——轰隆"巨响中,蒲甘城外的明军营寨瞬间化作火海,火舌舔舐着营帐,将逃奔的士兵卷成一个个燃烧的火把。
帖木儿看见象群踏过火海时,象蹄下的土地都在沸腾,那些曾被大梁军马践踏的缅南泥土,此刻正张开血盆大口,将蒙古士兵拖入泥泞,拖入他们曾施加给掸族人的苦难深渊。
火焰映红了萨尔温江的水面,也映红了频耶宇疯狂的眼。
他望见对岸的帖木儿面色惨白,狼牙棒"当啷"一声掉在城头。
勃固哀兵驾驭象群的铁蹄踏碎最后一道防线时,频耶宇举起缅刀指天,刀身上倒映着燃烧的营寨与飞溅的血肉。
当象王"金牙"冲进蒲甘营寨时,帖木儿手中的狼牙棒已沾满鲜血。
他眼睁睁看着那头巨象甩动长鼻,将三名持盾明军卷上半空,士兵惨叫声未及落地便被象群的轰鸣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