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虎脸色一变:“殿下不可!朱允炆巴不得您离开长安,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!”
“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朱文正转身看向墙上悬挂的弓弩,“你亲自挑选三百精锐,伪装成我的亲随,乘坐‘海鹘号’商船沿长江而下。”
“记住,要让所有人都相信,我就在船上。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厉色,“船行至东海时,故意露出破绽,引诱朱允炆的舰队出击。”
李虎虽满心疑惑,却还是单膝跪地:“属下遵命!只是殿下,您要留在长安?”
“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。”朱文正望着窗外风雪中的皇城剪影,“朱允炆以为除掉我就能高枕无忧,却不知我早已传信给四方援军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五枚鎏金令牌,令牌上分别刻着“沐”“李”“朱”“徐”“英”五个大字,“你派心腹将这四枚令牌送出城,告诉沐英、李文忠、朱刚、徐司马,按王命即刻率部进京勤王!”
李虎接过令牌时,指尖触到令牌边缘的冰棱,心中陡然一震。
沐英镇守云南,手握十万边军;
李文忠坐镇山东,麾下铁骑战力无双;
朱刚驻守淮南,掌控漕运要道;
徐司马驻守凤翔,毗邻京畿。
这四位开国功勋若同时进京,足以撼动朱允炆的根基。
“属下明白!”李虎重重叩首,转身时脚步却顿住,“殿下,长安城内暗流汹涌,您一人留下太过危险。”
朱文正拿起案上的青铜酒爵,将烈酒一饮而尽:“我有锦衣卫蛛网密探,更有贴身护卫。告诉弟兄们,江面厮杀务必逼真,要让朱允炆坚信我已葬身鱼腹。”
“婶娘,标儿,你们看着吧。”他将密信贴身收好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“朱允炆欠我们的,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
云南。
沐英正对着沙盘推演西南防务,听闻长安来人,连忙迎至正厅。
当亲卫呈上刻着“英”字的鎏金令牌和朱文正的密信时,这位戎马半生的国公手指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