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寂立在地底通道边缘,脚下刚翻动过的泥土,还留着温热。赤璃的身影早已没入那道暗红光芒,接着,他纵身一跃,耳边风声呼呼作响。落地站稳,他目光飞速扫了一圈。
幽深地穴里,石壁爬满古老符文,闪着隐隐微光,似在低诉被遗忘的话语。空气又潮又重,弥漫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味。月泠随后落下,脚步轻巧,没发出一点声响。
“她在前面。”玄寂压低声音,话几乎贴着喉咙挤出来。
赤璃正操控机关傀儡探查,身影半藏在光影交织的角落,手指飞快拨弄操控杆。几只小机关兽沿地面慢慢爬着,探测陷阱位置。
玄寂没急着上前,慢慢闭上眼,指尖摩挲袖口带黑纹的布料。他把精神力沉入体内,唤出幻灵蛊术。
几只细如发丝的蛊虫从袖中滑落,无声在地面游走,融入黑暗。它们是玄寂的眼睛和耳朵,是他探索未知的好帮手。
蛊虫分成三组,朝三个方向散开。玄寂精神力跟着延伸,感受每一丝能量波动。
刚开始,只有紊乱气流和残留魔力碎片,这些能量像是被打散又硬拼起来,空间结构扭曲。不过很快,他捕捉到深层东西——有规律的脉动,像心跳,藏在众多干扰下。
“找到了。”他睁眼,语调平静,“核心在东南十步外,地下三丈处。”
赤璃停下手,抬头看他:“你确定?”
“它有节奏,像在呼吸。”玄寂点头,“不是活物,却有类似生命的节律。”
月泠走过来,目光落在玄寂身上:“你感觉到啥了?”
“能量流动源头。”玄寂说,“所有陷阱围着它,像蛛网绕着中心。”
赤璃皱眉想了会儿,点头道:“要是机关阵,这位置合理,能量线路都会汇到控制点。”说着,转头看向玄寂,“你能看出它具体构造不,有没有防护层或别的防御机制?”
玄寂沉默片刻,又闭眼。蛊虫继续深入,靠近能量核心。他意识下沉,像穿过一层层无形屏障。
突然,一只蛊虫传回异常波动,频率极弱,像古老咒语残响,混在能量流里,不细辨根本发觉不了。
他心脏猛地一缩,没表现出来。
“核心周围有能量罩。”他睁眼,缓缓说,“不算强,但挺稳定。贸然攻击,可能触发整个陷阱网。”
“不能硬来。”赤璃咬咬牙,“我得改机关傀儡输出模式,让它精准打击核心,又不破坏周边平衡。”说完,转身走向机关台,边拆傀儡部分结构,边快速想新编程方案。
玄寂没打扰她,把注意力转到月泠身上:“你之前说星象学迹象,啥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