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清脆,带着一点南方口音。
“写风。”我答。
“风也能写?”
“能。风能写的,比人多。”
她轻轻一笑,坐在不远处,把伞搁在一旁。风吹乱她的头发,她没去理,只是望着江面。
“我常来这里,”她说,“每次心里乱,就来看风。它总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糟。”
我点点头,没有多说。
她忽然转过头:“你叫什么?”
“周磊。”
“周磊?”她轻轻重复一遍,似乎在记。
“我叫林澜。”
“澜?”我抬头看她。
“对,波澜的‘澜’。我妈说,她希望我心如水。”
“可你现在是来看风。”
她笑了:“那就算是‘水里的风’吧。”
我们都笑了。风掠过水面,带起阵阵涟漪。
夜色降临,江边的灯一盏盏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