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点。”
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,她笑了:“又学你那一套‘风的仪式感’?”
“那得看对象是谁。”
“那我算特例?”
“算。”
“那你要记得,一旦风选定了方向,就别再改了。”
“我不会改。”
“说定了。”
“说定了。”
我们在江边走了很久,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,像是替我们见证什么。
——
回到家,她靠在沙发上,一边擦头发一边说:“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一趟北京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不确定,也许一周,也许半个月。”
“工作?”
“嗯,公司派我去跟几个作家对接项目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:“那挺好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她抬眼看我,“你不会不舍得吧?”
“会。”
她笑得温柔:“那就多写几封信给我。”
“信?”
“对,我不想你只是发消息。我想看到你写的字。”
我点头:“那我每天写一封。”
“好啊,那我就每天读一封。”
她靠在我肩头,轻声说:“其实我挺怕分别的。”
“怕风太远?”
“怕我走的时候,风不在。”
“它会在。”我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我在的地方,风就不会停。”
她出发那天,天灰蒙蒙的。
我送她到高铁站,帮她把行李放上车厢。
她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别熬夜。”她说。
“你也是。”
“记得写信。”
“我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