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搬过去?”
“后天,周一一早。”
我拿着笔,愣在原地半晌,才轻声问:“还在原单位那栋办公楼吗?
“不是了,培训部在另一栋新楼,离咱这儿远了点。”
我嘴角动了动,终究还是没说什么。
中午,赵阳蹭在我旁边吃饭,小声问:“哥,知秋姐是不是要调走了?”
我抬眼看了他一眼:“你哪儿听来的?”
“她自己说的啊,群里说以后不怎么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,没再多说。
饭后我一个人去楼顶转了一圈。天灰蒙蒙的,四周高楼像罩了层雾。塔吊转动的声音远远传来,伴着偶尔滴落的雨点,让整个城市像裹在湿冷的铁皮盒子里。
我给林知秋发了条消息:“晚上出来吃饭吗?
她很久没回。我盯着屏幕直到电量剩下5%,才把手机塞进口袋。
下午安排结构组的人做临时支护,五点的时候泥瓦班发现某区域模板渗水。老高来了,看了一眼说:“浆水不是从新灌的梁那边出来的吧?”
我和他顺着水迹找过去,果然是昨晚灌浆时边角接缝没封死。
“得重新补打,今晚值班我来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