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后,人群中有人附和,“黄白之物当然是宝物!”
“人生在世,谁能离开钱字!”
“这花神楼弄什么花主大会不也是为了聚敛钱财吗?钱财若不是宝物,为何要让我们斗宝!不还是想要我们手里的值钱物件吗?”
这话是乔南混在人群中喊的,此话一出,又有许多人附和点头。
那鉴宝女子杏眼一瞪萧业,又道:“依奴家看,这二人定是串通好的,手中无宝便用此投机之法!”
萧业见其瞧破并不惊慌,微微一笑,声音悠扬沉稳。
“若是如此,姑娘不觉得此就是‘无价宝’吗?
一人为了成全另一人,甘愿牺牲通关机会,做其垫脚石。试问这样深厚的友情,有几人能够有幸拥有?
在座的诸位都是腰缠万贯、富甲一方,但请诸位扪心自问,身边能有几人称得上是朋友,又有几人能够在诸位只有一枚金锭时,愿意不离不弃,倾囊相助?
在场的诸位又有谁甘愿做青云梯,扶人凌云志的?
这二位能够全心信任对方,相互交托,不就是世间难寻的‘金石之盟’吗?”
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众人陷入了沉思,更有人点头称是。
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,这不是青楼姑娘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?如今有了有情郎,怎么就不是宝了?”
这话一出,瞬间说到了众多嫖客的心坎里,纷纷附和。
“花楼里的姑娘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我的银子,看重我有情有义一掷千金,现在有情郎在这,自然是宝!”
萧业嘴角仍噙着笑,气定神闲的又道:“至于投机取巧嘛,何尝不是一种变通的智慧?花神楼的规矩,只论胜负,不论规则。总不能只是为了哄我们的银子吧?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这群人从一楼爬到四楼,大多是用银子堆起来的。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了,能不能见到十二花神还不一定,一时激愤之情骤然而起。
那鉴宝女子瞪了萧业一眼,眼见犯了众怒,也不再坚持,花容妩媚一笑,“好,这位持金子的花主胜。”
说着,长柄木勺推过去一块月牙玉牌。
谈既白换了玉牌,给萧业竖了个大拇指。
有了第一场的铺垫,第二场就顺遂多了,慎玉淳手里是枚金锭,乔南手里则是个铜扣,慎玉淳换了一块月牙玉牌。
两场斗宝之后,萧业让谈既白和慎玉淳先行上楼等着。此时,还剩他一人没有着落。
乔南拍着他的肩膀问道:“你怎么办?”
萧业看向了那小胡子胖商人,答道:“不如我也做次青云梯,送人一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