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管管愣住了,她赶忙转头看向那两扇关着的门。
两扇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站在门口,正是徐仲谟。
萧业黑眸闪过一丝笑意,他今夜既请了他,便会十分有耐心,莫说一个时辰,就是一整夜也等得。
他从前院来到后宅,与殷管管借酒浇愁,并非是失了算,而是接到了徐仲谟快要赶到的消息。
所以,殷管管那些痴心的泣诉全都落在了徐仲谟的耳朵里。
徐仲谟走了进来,轻轻将目光放在了跌坐在地上的殷管管身上。
她身上的红嫁衣鲜艳似火,灼伤了他的眼眸,也衬得她哀戚的容颜更为凄绝。
殷管管笑了,一滴泪滚落了下来,落在了嫁衣上。
“你真的来了。”
徐仲谟对上了她的眼神,深沉的目光中没有了退却。
缓缓的,他将目光移向了萧业,眼神倏忽变冷。
“萧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,不妨直说。”
萧业从小榻上站起身来,弯腰向其行了一礼,好整以暇的答道:“如信上所言,借种,顺便成全一对有情人。”
徐仲谟却不领情,萧业是梁王布在京中的暗棋,与他周旋,他不得不多思想一些。
“你以为徐某是三岁小儿?”
萧业见他不信,便道:“管管姑娘是聪明人,她亲自探查的底细,将军不妨等下问问她。”
“男人的事不要为难女人,你不要扯上她。”
萧业摇摇头,指正道:“徐将军错了,为难管管姑娘的不是萧某,而是王爷。王爷不信我,使出了美人计。我没有办法,才出此下策。
徐将军不觉得此计甚妙吗?既全了你和管管姑娘的情义,我萧家也得了子嗣,王爷也满意了。而只要我萧业无事,管管姑娘便可一直安稳的在我萧府过清闲日子,不必再受漂泊之苦。”
徐仲谟反驳道:“要是这么说,我何不禀告梁王,自己纳了管管为妾!”
萧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因为徐将军知道,对你这个陛下派去的人,王爷的信任恐怕六分都多!
我料定徐将军不会拆我的台,否则今日来的就是梁王,而不是将军了。”
徐仲谟被点到了痛处,仍不肯承认,“哼,未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