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业闻言,退后两步,向其恭敬一礼。
范廷心下一横,一头磕在了墙壁上,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向应谌告了早退。
萧业望着其疾疾离去的背影,黑眸闪过一丝阴骘。
不多时,应谌派去宫中禀报的人回来了,皇帝要两人将罪证亲自呈到御前。
萧业和应谌来到崇德殿,将那两封蹊跷的信件和甲胄兵械之事一一上报。
皇帝脸色铁青,那的确是齐王的字迹!
“来人,宣齐王进宫,就说皇后突发疾病,情况危急!”皇帝紧紧攥着那些信件,声音阴冷。
内侍疾疾去了,萧业和应谌相视一眼,垂首侍立。
不多时,宫灯影影绰绰下走来一个天潢贵胄的身影。
齐王来到殿上,疑惑中又带着警觉的扫了一眼静立一旁的萧业和应谌,跪地行了礼。
皇帝瞅了睢茂一眼,睢茂了然,递了个眼神给小内侍,小内侍不动声色的退出殿去,传令禁卫军立刻宣陆元咎进宫。
萧业目睹这无声的安排,寒眸扫了一眼魏承煦,又觑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。
皇帝脸上没有太多情绪,略显冰冷的开口:“你这几日没有上朝,听说病了?”
魏承煦此时已觉不妥,母后有疾恐怕为假,但他一时亦想不到是何缘由,遂恭敬答道:
“回父皇,儿臣偶感风寒,这几日在府养疾,不知父皇深夜召儿臣有何吩咐?”
皇帝没有回答,拖着声音说道:“既如此,给齐王赐座。”
睢茂连忙搬来了坐席,萧业见魏承煦眉头微皱,脸色严肃起来,谢了天恩。
萧业又看了应谌一眼,与上次在寿陵不同,应谌这次没有老僧入定,面有不安。
萧业心中却是安泰八成,另外两成就看范廷能否不辱使命了!
寒风刺骨,夜幕漆黑,范廷在萧业着人护送下隐秘出城,秘密约见了陆元咎。
“范尚书?”陆元咎见到范廷,深感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