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帅帅会意,狞笑一下:“明白,光是给甜头不行,还得让他知道,船要是翻了,谁都别想活。”
曹荣荣推了推眼镜,阴恻恻地补充:“他老婆的工作单位,他儿子的学校班级,我都‘无意中’跟他提过好几次了。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什么意思。”他利用医务室系统的便利,轻易地获取了这些本应受保护的个人信息,并将其转化为威胁的工具。
危暐(VCD) 则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,开始了他的“精神按摩”:“老黄这个人啊,就是胆子小。得让他明白,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上面(他含糊地指指天花板)对咱们的事是支持的,但前提是咱们自己不能乱。只要扛过这阵风,出去之后,那就是海阔天空!他那个辅警的身份,到时候随便运作一下,就能换个光鲜位置。”他继续用虚幻的未来和模糊的“上面有人”来给黄国健制造心理依赖和安全感,同时隐含地施加压力。
魏超按照鲍玉佳的指示,开始了他的“表演”。他故意在黄国健巡逻时,与其他犯人发生激烈口角,甚至推搡起来,场面一度近乎失控。当黄国健闻声赶来制止时,魏超突然抱着头蹲下,身体剧烈颤抖,带着哭腔喊道:“黄队!黄队你要给我做主啊!他们……他们想逼死我!我知道太多了……我要是出事,有些人也别想好过!”他语无伦次,眼神却死死盯着黄国健,充满了暗示和威胁。
这场闹剧,既是做给其他犯人看,展示他们团伙的“无所顾忌”和内部“压力”,更是演给黄国健一个人看的。魏超的“崩溃”,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告诉黄国健:这条船上的人,包括你,都已经没有退路了。任何一人的“失常”,都可能引爆整个火药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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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奉超和付书云则在一旁“劝解”,话语里却夹枪带棒:“魏超,冷静点!黄队是明白人,知道轻重。”“就是,有什么困难跟黄队说,黄队还能不帮咱们自己人?”他们巧妙地将黄国健绑定在“自己人”的身份上,并用魏超的“困难”暗示着潜在的共同危机。
马文平、程俊杰、沈舟等人则分散在周围,用冷漠或凶狠的眼神扫视着其他可能关注事态的犯人,形成无形的威慑,确保这场戏不会被干扰,也能将黄国健的反应限制在特定范围内。
黄国健看着眼前这场精心策划的闹剧,额头渗出了冷汗。魏超那充满威胁的话语,张帅帅阴冷的眼神,曹荣荣看似关心实则警告的“提醒”,以及危暐描绘的看似美好实则摇摇欲坠的未来……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张巨大的网,将他越缠越紧。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。最初得到金钱和承诺时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日益沉重的恐惧和悔恨。他意识到,自己不仅是在违规,而是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,并且被这群人牢牢地绑在了同一辆冲向悬崖的战车上。
他想抽身,但鲍玉佳等人掌握的把柄太多,他知道的事情也太多。妻子的工作,儿子的学业,甚至他们可能面临的威胁……都成了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索。他脸上的挣扎和恐惧,清晰地落入了鲍玉佳的眼中。
鲍玉佳知道,火候差不多了。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黄国健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“温和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老黄,别担心。魏超就是压力太大,胡说八道。你是自己人,我们肯定会保住你。外面孙老板也说了,最近是有点小麻烦,但他正在摆平。你只要像以前一样,该怎么做还怎么做,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