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远信也没什么大事儿,不过是放心不下儿子提点几句:“白面开始限购,离大米限购也不远了。你这个位置,可要多加小心。不该碰的别碰,不该伸手的别伸手。”
杨福平点头:“爹,你放心,咱们家干买卖也不是头一天,不能说现如今换了个新东家就糊弄人。
该干不该干,能干不能干,我心里门儿清。”
杨远信背手回屋:“我也就白叮嘱一回,你这么大人了办事儿自己总有章程。
哦,对了,顺便看好福安。他这性子,万事儿不往心头搁,也挺愁人!”
杨福平笑着宽慰他爹:“现如今福安娶妻生子,比着以往料想的好了多少倍。
不就是不操心嘛,这都不是事儿。
哦,对了,街道办那边儿给你分配的什么工作说了吗?”
杨远信扭头:“暂时管个后勤,就是上传下达,收发文件,还有财务!
活儿都有具体的人干,我揽个总。
反正出不了彩,仔细点儿也坏不了事儿。”
杨福平明了,其实副主任的任命文件一下,分管不分管的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他爹的精神头一下子就窜了上来。
比着前段日子在家带孩子的状态,说是年轻个四五岁都不为过。
果然权力是男人的补药,大补!
爷俩先聊完,各回各屋。
福平养精蓄锐,比两个小朋友睡着的更早。
小锁跟小柱被威胁:“不赶紧睡觉,吵醒了你们爹,小心挨揍!”
当爹的蒲扇大巴掌的威慑,终于占据了上风。
一张炕上的四口人,挤挤挨挨的进入了梦乡。
睡的早,不一定起的早。
于是杨福平早上被俩儿子爱的抱抱给压醒了。
给俩儿子穿上衣服放到地上,听着院儿里的动静,杨福平揉揉眼,今儿起的有点儿晚。
送孩子跟粮店开门,全拜托给了福安。
一大早的,杨福平得跟他爹一起,去街道办的粮食办事处看看分配方案下发没有。
还有粮票的具体发放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