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路小鬼嘴硬：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魏泱颠了颠手里画着一只手的令牌，和鬼面的面具：

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，虽然我知道鬼面可以让五鬼通过五鬼搬运，把人送完三千世界各地，但这一切有一个前提……五鬼需要知道确切的地标，如果是五鬼没去过的地方，没有地标，五鬼也会迷失在虚空中。”

魏泱之前还在震惊于妖族、鬼面和五鬼的合作上，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点。

后来得空思考，才发现了这点不对劲。

对五鬼不了解的人来说，要发现这点不对劲确实很难。

但好巧不巧，魏泱还真知道那么一点。

五鬼搬运需要地标，可以在三千世界各地出现的指路小鬼，恰好可以提供地标。

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。

而这也解释了，为什么在万妖林的时候，朱亥派五鬼去抓裘碧影的时候，笃定五鬼能找到人。

不是因为他们在这些人、妖身上，放了什么东西……这太明显，手段太低级。

指路小鬼才是能做到这一切的根本原因！

“……”

指路小鬼不知道魏泱是怎么知道的，但他也不准备承认，只是沉默许久，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
没有承认，胜似承认。

魏泱两手一摊：“雁过留痕，有些话只要说出口，就会在这里留下痕迹，如果有修士可以通过这些内容追踪探查……说开就没意思了，而且指不定还会给自己惹上麻烦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小主，

指路小鬼低头，看着地上的东西，一眼就知道魏泱是要毁尸灭迹。

雁过留痕。

只要是魏泱自己动的手，总会有破绽。

最好的办法，自然是其他人来……更好的办法，就是找非人的来处理。

指路小鬼深深望了眼魏泱，嘴巴微动，不知道做了什么。

很快。

熟悉的迷雾和嬉笑声，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上一次，魏泱需要闭眼、闭嘴，这一次，魏泱只是淡定将鬼面组织的令牌挂在腰上。

嬉笑声瞬间弱了不少。

指路小鬼很是没好气道：“你们，把这个送到地火那烧了，然后把她带到万妖林外没人的地方。”

五鬼的嬉笑声消失，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，还有魏泱扔在地上的所有东西。

指路小鬼重新面朝魏泱：“……鬼面里，我的地位比你想的要高。”

像是在威胁。

魏泱微笑：“但是，你被人族做出的限制，也比那些人、妖甚至是域外妖魔想象的要更高，他们应该不知道，你除了被三千世界认可的存在，和只有被召唤才能指路外……什么也做不了吧？”

指路小鬼：“……”果然，不管是什么时候，阴险狡诈的人族都是他最讨厌的，还是域外妖魔和妖族好骗。

指路小鬼停顿片刻：“你不说，我不说。”

魏泱两手交握：“你好，我好，大家好。”

话落。

五鬼从地下飘出。

魏泱对着指路小鬼挥挥手，笑容灿烂，接着就被五鬼带进虚空，身影消失。

指路小鬼自然是回到地下，等待下一次召唤，只是嘴上不由开骂。

忽然一个低头。

指路小鬼看到本来被五鬼搬空的地面，竟然放着几个纳戒。

纳戒里，灵石不多，但也足有两百来颗下品灵石，不够开荤，但当小菜解馋也是可以的。

指路小鬼嘴角微动：“虽然没有什么礼貌，但人族嘛，她这个年纪还是个小孩子，没礼貌是正常的，最起码还知道规矩……下次再找我帮忙，我勉为其难少收五颗下品灵石吧。”

心中怨气消散一空，指路小鬼的力量如风扫过，确保这里足够‘干净’后，重归地下。

约莫一个时辰后。

几道人影，携带雷霆之势落在此处，强大灵识迅速展开，扫荡着四周的一切。

“……除了一些低级妖兽外，还有一些修士路过的痕迹，但最近的看起来也在五日前。”

“有没有长时间停留监视，或者毁尸灭迹的痕迹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……去下一个地方，要快，必须查出点什么，最起码也要把十八皇子的尸体找到，带回去，不然我们、甚至是我们的家人怕是也要被牵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