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厅尽头的木窗正对着老宅后院的灶台,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在宋惜尧鬓角镀上一层金边。
她指尖抚过照片里萧朔被夕阳拉长的影子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咳声。
“在看我们的‘黑历史’?”
萧朔手里端着两碗绿豆汤,瓷碗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他走到宋惜尧身边时,脚步刻意放轻。
照片里的宋惜尧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裙摆沾着草屑,脑袋歪在萧朔背上,嘴角扬起的弧度里盛着化不开的甜。
那是去年的秋收时节,她跟着萧朔去田里收稻子,不慎被田埂上的碎石崴了脚。
萧朔二话不说就蹲下身,粗糙的手掌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脊背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“当时你还说我沉得像袋新收的稻谷。”
宋惜尧接过绿豆汤,碗沿的凉意漫到指尖:“结果走到晒谷场时,你衬衫后背全湿透了,却还嘴硬说天热。”
萧朔挠了挠耳根,眼角的笑纹像被风吹皱的水面:“那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嘛。”
他忽然指向照片角落:“你看这儿,二柱家的芦花鸡还偷偷跟在咱们后头,现在那只鸡的孙子都能下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