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点内,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赵魁也一点没闲着,除了日常的工作外,他依旧不遗余力的向新人介绍“星穹君”。
“瞧见没?那位!咱们的二当家!她可不简单,是‘星穹君’在人间的行走,是得了神启的!要不咋能抬手就驱了你们身上的病痛?”赵魁唾沫横飞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狂热。
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,将那些喧嚣与崇拜隔绝在办公室的门后。
房间里终于清静下来。
透过模糊的玻璃窗,我能看到远处空地上那些被收留的孩子。
他们的脸色依旧苍白,咳嗽声也未完全断绝,但眼底的死气已经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懂的生机。
看来,我那“虚幻的慰藉”终究是起了作用,替他们扛过了最凶险的关口,剩下的,只能交给时间和他们自己的身体。
偶尔,一些细碎的低语会穿透空间的阻隔,并非邪神的低语,而是信徒的祈愿,顺着信仰的丝线飘入我的感知。
大多是些微不足道的念想——想多吃一块肉,盼望明天搜寻队能找到点好东西,诅咒这该死的末日早点终结……诸如此类。
我自然是没有终结末日的力量,至于那些私欲,“星穹君”还没闲到要去一一满足每一个信徒的口腹之欲。
他们真正渴望的,是安定,是庇护,是一个能让他们在绝望中喘息的角落。
这一点,黑龙帮暂时能给。
但黑龙帮的根基,从来都不稳。
以前白藏靠的是狠辣手段和强横实力压服了一群亡命之徒,但这就像坐在火山口上,底下压抑的是贪婪、暴戾和随时可能反噬的凶性。
这样一个纯粹由利益和恐惧维系的组织,走不长远。
这些日子,我借着“星穹君”之名,潜移默化地掺进去些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