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后。
两个人在茶楼,要了四菜一汤,和两碗饭,正准备开吃。
就听到有人在讨论:“听说了吗,有位举子写了首试帖诗,好!”
“多好?”
“离离原上草……”
那读书人听完,当即鼓掌叫好,激动不已。
这一幕,在茶楼、酒楼,甚至是县城多处上演。
张子扬也吟了一遍,不禁拍案叫好,下意识的看向族弟:“舟弟,你觉得……”
“怎么样”还没说出口,就看到族弟低头吃饭。
“舟弟,你咋啦?”张子扬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张子舟抬头笑道,“这里的饭真好吃。”
张子扬疑惑了。
舟弟的样子有点怪,难道……这首诗是他写的?
有可能。
但下一刻——
来茶楼吃晚饭的学子,一看到张子舟还在,都窃窃私语,不时有嗤笑声传来。
什么情况?
张子扬又疑惑了。
“哟,这不是子舟兄吗?”夏荣轻蔑的笑。
“夏兄,晚上好。”张子舟一看他这样,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。
果然。
夏荣讥笑道:“听闻子舟兄在堂上闷头大睡,把带去的一大筐吃的,都吃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能吃是福。
“佩服啊佩服,当着那么多大人的面,我可不敢像子舟兄这样。”
“那当然。我能吃能喝能睡,夏兄要是去了,恐怕要浑身发抖,寻找茅厕在哪里。”
哼!
夏荣冷哼一声,叫道:“等放榜了,希望你还笑的出来。”
“咱们打的赌是:谁是县案首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夏荣气鼓鼓地离开了。
张子舟看着族兄,以及茶楼内众人诧异的表情,淡淡一笑,继续吃自己的饭。
“舟弟,你真在堂内大吃大喝?”张子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张子舟点头。
“提堂可不是简单的参加考试,这可是为你日后铺路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张子舟适时追问。
“倘若你中了童子试,出来就是附生。府学难进,要回县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