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些都跪拜了,就算是完成了第一件事。
第二件事,拜谢座师。
这个座师就是院试主考官。
陈胤宇也按惯例,向众举子说了一番话。
其中,他专门强调了提堂一事,表明此次院试的公正。
举子们面面相觑,虽然都不敢说话,但心里都已经看淡了。
其实,就算没有提堂这一出,大家在心里都默认,这一届的院案首必然是张子舟所有。
尤其是和他一个考区的,回想起来,就像是度过了一场噩梦啊。
都顾不上泛酸,心里只期盼着不落榜就好。
由此可见,张子舟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大。
陈胤宇说完,开始第三项,授生员牌照和蓝绸四匹。
做了生员,穿的衣服自然和以前不一样,分为常服和公服。
公服是祭拜至圣先师的时候穿,常服是平常接待贵客的时候穿。
都是蓝色。
由于过院试的举子高矮胖瘦不一,是以没有赐服,而是赐蓝绸,让举子自己带回去做衣服。
张子舟是第一个。
他一边接受御史赐给他牌照、蓝绸,一边问:“御史大人,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?”
“你讲。”陈胤宇微笑着道。
“我想进县学。”张子舟早就想好了,“离家近。”
当然,这只是原因之一。
另一个原因,隆县现在是他的地盘,从上到下都有他的人。
隆县又是经济大县,水陆交通非常发达,赚钱容易得多。
陈胤宇点点头,“没有问题。”
张子舟高兴的退回原位。
等流程走完,已经是生员的举子们,神采奕奕的走出文庙。
傅范捧着蓝绸,哭的那叫一个伤心。
终于,终于……中了秀才,回望前程,就像在梦里一样。
而让他能有今日的人,正是张子舟。
于是,他又转身向张子舟郑重的施了一礼。
张子舟正看傅范哭呢,还想着怎么安慰,突然来这一下,有些懵了。
“别,别拜我了。”在文庙门前拜他,这大礼他受不起。
“理应拜你。”张子扬也突然很严肃了,“这些日子,要不是有你的照顾,我们要吃多少暗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