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才、医术、厨艺、军械、如今连墨家机关术都能信手改良……
这进步之速,涉猎之广,简直非人力所能及,如何不令人心生疑虑?
坤帝揉按的动作微微一顿,眼皮掀起,眸光冰冷地扫向王德发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沈炼那儿……可有相关的消息?”
王德发心头一紧,连忙回道。
“回陛下,锦衣卫那边……暂时并未探得八皇子殿下有何不轨之举。”
“只是……要不……让老奴的西厂也派些人手,从旁协助盯梢,以确保万无一失?”
“哼!”坤帝猛地一拍龙榻扶手,牵动脚伤,痛得他龇牙咧嘴,怒火更炽,“王德发!你是不放心朕的锦衣卫,还是觉得朕昏庸无能,需要你西厂来教朕如何监察自己的儿子?!”
“砰!”
王德发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急忙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:“陛下息怒!老奴不敢!老奴万万不敢!只是……八皇子的情况实在太过异常,老奴一片忠心,唯恐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坤帝厉声打断,脚上的阵阵抽痛让他心烦意乱,不想再听这些挑拨之言,“朕自有主张!滚下去,传沈炼过来,朕要重新交代他一些事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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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是!老奴遵旨!老奴这就去!”
王德发不敢再多嘴半句,连滚爬爬地退出了养心殿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空荡的殿内,坤帝望着自己那只不争气、时刻提醒着他衰迈与痛苦的肿脚,眼神阴鸷难明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叶修……
朕的好皇儿……
你的身上,究竟还藏着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?你的这些“才能”,究竟是从何而来?
……
乾王府,后院池塘边。
柳条轻拂水面,漾开圈圈涟漪。
叶修斜倚在躺椅上,手中握着一根青竹钓竿,鱼线垂入清澈池水中,神态是难得的慵懒与闲适。
接连几日的风波与忙碌后,能有这般半日清闲,实在是偷得浮生。
池塘里的鱼儿似乎也感知到主人的放松,愈发肥美活泼,不时有贪嘴的凑近鱼饵,引得浮漂轻轻点动。
“叶郎。”一声轻柔的呼唤自身后响起。
叶修不用回头,也知是黄埔玲珑来了。
他嘴角微扬,目光仍落在水面上:“怎么有空过来?醉仙楼那边不忙了?”
黄埔玲珑走到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,清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:“我来就是想告诉你,与瓦尔斯大师、徐老爷子他们合作,在各国开设醉仙楼分号的事情,细节都已经敲定,契约也签好了。”
“哦?”
叶修这才侧过头,眼中带着赞许,“效率挺高嘛,那就好,这样一来,假以时日,醉仙楼就不止是在大坤境内享有盛名,而是要开遍天下,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楼了!”
听着他描绘的蓝图,黄埔玲珑心中暖流淌过,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叶郎,谢谢你。”
“若不是你,醉仙楼绝无今日,我更不可能……”
她的话未说完,便被叶修一个白眼打断了。
“又说谢谢?”
“咱们之间,还需要说这两个字?我的不就是你的?再这么见外,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指尖温热的触感让黄埔玲珑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云,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羞赧地垂下眼睑,小声嘟囔: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
就在这时。
一阵大大咧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瞎乍蒲那粗犷的嗓门响了起来:“少主!少主!沈炼沈大人那儿派人送来了一封信!”
他快步走到近前,将一封密封好的信件递到叶修手中。
叶修随手将钓竿固定在岸边,接过信件,撕开火漆封口,抽出信笺快速浏览起来。
然而。
看着看着,他脸上的闲适之色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古怪的神情。
一旁的黄埔玲珑察觉到他神色变化,不由关切地问道:“叶郎,怎么了?信上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