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-尸检

阿彩正蹲在地上撕铝箔胶带,闻言动作一顿。

她的左耳还沾着上次被符号污染时留下的疤痕,此刻被胶带边缘蹭得发红。

“干扰心跳?”她扯下最后半卷胶带,贴在手腕动脉上的动作带着狠劲,“得让它以为不止一个人。”

细铜线缠上脚踝时,她摸出随身的美工刀。

旧伤在小臂内侧,是三个月前为了破解“涂鸦诅咒”时划的,结痂的皮肤被刀刃挑开,血珠立刻冒出来,顺着胶带纹路流进铜线。

“疼吗?”小舟突然在她身后比划,手指抵着自己的手臂。

阿彩冲他笑,血珠滴在胶带上的声音像极了秒针走动:“疼就对了,疼说明我还活着。”

她猛地站起身,伤口的血滴在地面晕开,高声喊:“这里不止一个人!”声波撞在走廊墙壁上,回音裹着电流杂音,震得头顶的应急灯忽明忽暗。

石室内,沈默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拍。

他盯着石板上的“林秋棠”,喉结动了动——那是苏晚萤提过的名字,博物馆旧档案里那个神秘的策展人,也是残响的源头。

骨刀的刀柄在掌心发烫,他想起苏晚萤说过,林秋棠的最后一份报告被“吞”进了残响核心。

“现在该我来写。”他蹲下身,骨刀尖抵住“林秋棠”下方的空白处。

刻第一笔时,整个石室像被敲了一记闷钟,悬浮的骨架“咔嗒”转向他,眼窝里渗出的黑液在半空凝成字: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

沈默没停手。

骨刀与石板摩擦的声音像极了解剖时划开颅骨的震颤,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标准尸检术语:“我是第八具尸体的主检法医,现对第一具无名尸进行补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