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乔潇任由男人将她手腕攥在手里,偶尔捏一下她肉肉的掌根。

她都习惯了。

都共枕眠了,还怕这些小小动作?

回到相府,沈昱珩便被人匆匆叫了出去,似是有什么急事。

陆乔潇好像听见那报信的人说什么平阳王……

她隐隐猜到,怕是圣上借事发落了平阳王魏梧,是想要追究上回围猎场孤狼伤人之事。

任谁都会怀疑到魏梧头上。

可她知道,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

那个看似简单无害的五皇子,算盘珠子打得可响。

平阳王受苛责,想必裴瑾轩也好不到哪去,裴府娇养着的那位——

怕是坐不住。

——

平阳王府:

魏梧一脸阴鸷地扫着屋内几个幕僚,他将茶盏砰地摔在了地上,冷声道:“看看你们干的好事!魏明珠一点事都没有,反倒把魏俨和魏冉都拉下了水,现在父皇一定认为是我干的了。”

其中一个幕僚瑟瑟发抖,道:“殿下,此次圣上发脾气倒不一定是因为围猎和行宫的事儿,主要还是郧县救灾一事——十万两雪花银拨下去,不见灾情有所好转啊。”

另一个幕僚警惕地回头望,注意到没有裴府的人来之后,才敢附和道:“是啊,殿下,小的说一句不该说的,裴尚书自己心中能没数么?区区十万两,怎么补得出来之前的查漏,怎么喂得饱下头那群人?”

“他只愿意给十万两,是怕自己承担风险,承受圣上的怒火啊。”

魏梧若有所思地道:“裴尚书一向谨慎,之前几次本王让他拿出些银两去用于行宫修建,他也回绝了,说是父皇现在不喜奢华,一切从简才能得父皇心意。”

“哎哟我的殿下哎,他怕自己承担风险,就不怕您被圣上苛责么?”说这话的人已走上前去,谄媚地给平阳王添了杯茶。

魏梧捏紧了茶盏,胸口忽然堵了一口怨气,他今日下朝后被父皇叫去了养心殿。

当着魏俨还有沈昱珩等人的面大骂了他办事不利,句句说他是赈灾不力,偏一字不提狩猎场和骊山行宫的事。

父皇他这是在给自己机会。

但有这一次机会,未必还会有下一次了。

这时,门外跑进来一名小厮,神神秘秘地跑到了魏梧耳边低语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