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就看到宋康年,她这时候对宋康年很是感激,朝他笑笑。
“小少爷,小少夫人,我就不送你们了。”
周管家微微欠身,走进书房,把门严丝合缝关上。
“谢谢你。”谢苍笙主动开口,声音真诚极了。
宋康年顿时感觉无所适从,眼睛乱飘:“没事。”
两人坐着宋康年的车到了谢苍笙家住的小区。
今天小区里可能有什么喜事,来来往往的车很多,他们在这排队等待进去。
谢苍笙坐在副驾驶,眼睛透过车窗往外看。
她旁边是一棵很普通很普通的树,普通得让人感觉这一条路的树都是大差不差的同一个模样。
但脑中的回忆突然袭来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段记忆了。
那是宋康年正式成为她的发泄对象的一天,也是她手腕伤口刚好没几天的时候。
那段时间她过得很糟糕。
她因为没死成,濒临死亡的痛苦不敢再次进行死亡活动。
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不死不活地活着,但她变得比以前更加不可控,活不下去但不敢死亡的痛苦逐渐转变为暴虐。
那段日子她几乎出不了门,那天出门是因为谢家强制让她回谢家。
回谢家自然没什么好事,她强忍着完成任务,想着忙完就能回到这个暂时能给她安全感的家。
但她状态不好,任务没有完成,被他们理所当然似的惩罚,要求她从谢家走回来。
一路上,刚开始的时候谢苍笙还会觉得只是走路,而不是呆在那个漆黑屋子里已经很好了,但随着走的路程越来越多,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。
到附近的时候,谢苍笙的眼睛几乎都红透了,残忍、无道、不甘的因子在她脑子里肆虐。
每一步都走得摇晃但暴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