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,发泄地点安排在这里最合适,因为谢苍笙不会进来他的房间,看不见就不会刺激到。
关上门。
狭小静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,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对方。
宋康年抱着箍着,将谢苍笙稳稳放在里面的小沙发上。
手松开谢苍笙的那一刻,男人顺势跪在她面前。
两人离得很近,近到宋康年一抬头,就能碰上谢苍笙的膝盖。
脸上瞬间传来剧痛。
先是白,没几秒,边缘的地方开始泛起红晕。
而后,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从脸上浮现出来,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他感受到了女人的用力,可宋康年对这疼痛丝毫不在意,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谢苍笙,里面疯得要死。
谢苍笙这时候没有意识,宋康年看着她,不再掩饰眼中执拗又阴暗的念头。
随后,他微微俯身,从沙发下那隐蔽的抽屉里拿出点东西,双手捧着送到谢苍笙的手边。
“用这些打吧,手不会疼。”
窗外的风裹挟着雨水,春寒料峭。
屋内很小,也很简单,仅铺着谢苍笙原来用的那片柔软羊毛地毯,还有一张小一号的沙发。
这里没有窗户,只靠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发出来点光。
空气剥夺到极致,宋康年眩晕,意识渐渐模糊。
在窒息边缘。
原本紧紧掐住他脖子的手瞬间松开。
他歪着身子狼狈倒在谢苍笙脚边,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,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逼出眼眶。
“对......对不起。”
“你有没有事?”
女人的声音慌乱而又急切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,对不起,我不知道我怎么又发病了,对不起,我应该要好好吃药的。”
谢苍笙跌坐在地上,语无伦次,身体因为极端的恐惧在颤抖,她的手悬在宋康年伤口上边,想碰又不敢碰。
呼吸的能力重新回到宋康年身上,神智也跟着渐渐回归。
他握着谢苍笙那颤抖的手,强忍着咳嗽说道:“我没事,咳咳。”
“好多血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谢苍笙害怕极了,声音变了调,带着哭腔。
“你痛不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