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兵、拳脚、桩功、异能、刀法、剑势……再加上他们各自独到的武道理解和他们家族培养后辈的丰富经验......
现在,这群家伙竟然把所有的看家本领,全都倾注在他那个天赋异禀的弟弟身上?
谭行看着眼前还在唾沫横飞、兴奋比划着的谭虎,心里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。
这帮家伙......他妈的......他们自己没弟弟吗?!
是打算把他弟弟练成什么?
十项全能的武斗怪物吗?!
.....
“我嘴臭?他们脾气好?呵!”
谭行直接被气笑了,掰着指头就开始反驳:
“慕容玄那双死鱼眼,看谁都像在看尸体,阴恻恻的!
谷厉轩那王八蛋,整天拽得二五八万,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!
张玄真?也就勉强算个正常人.....在我把他打服之前,他拿正眼瞧过我吗?”
他越说越来劲,唾沫星子直飞:
“还有雷炎坤,你去梧桐武高打听打听,那可是个一点就炸的主,看谁不爽直接动手,简直是行走的校园暴力教科书!
最不是东西的就是邓威,听说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,前任队伍能从咱春风小区一路排到梧桐高中大门口!”
谭行狠狠咬了口包子,含糊不清地总结:
“剩下那几个,也都不是什么好鸟!一丘之貉!”
“哪有啊!我就觉得他们都挺不错的!”
谭虎不服气地撇撇嘴,随即话锋一转:
“不过老大……你说别人前,先看看自己好吧?谁家好人能把北疆市年轻一代的硬茬子全得罪个遍啊?
不说慕容哥他们,于峰哥、门神哥、裘霸哥、狄飞哥,还有婉清姐……你哪个没招惹过?”
“我日!这些家伙你也都混熟了?!”
谭行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那当然!”
谭虎得意地扬起下巴:
“莎莎姐带着于峰哥来学校找我,名义上是问我那柄‘虎咆’用着顺不顺手,但我猜他们其实是来找你的。
当时于峰哥看我练戟一时兴起,就下场跟我过了几招。
打完直接拍着我肩膀让我喊他哥!
说都是练戟的,有缘分,看着顺眼!”
他说着指向斜立在门口那柄寒光凛冽的大戟:
“连师傅给我准备的大戟,于峰哥都亲自找李大师帮我重铸升级了!
还说以后给我弄部《铸兵法》,直接‘引兵入体’!
条件嘛……还是让我以后狠狠揍你一顿!
不得不说,于峰哥是真大方,还邀请我当他们玄武重工新一代制式大戟的代言人呢!”
“裘霸哥是裘会长的亲孙子,我在武道协会见过他好多次了。
每次提起你,他都气得牙痒痒,骂骂咧咧的。”
“狄飞哥是在慕容哥家认识的,当时正被慕容哥按在地上揍。
后来一来二去就熟了,反正说起你也没什么好话!
说他觉得自己的嘴已经够臭了,和你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!
知道我是你弟弟后,他二话不说就拍着我的肩膀说,等你哪天挨揍了,一定要叫上他去看热闹!”
“婉清姐是莎莎姐介绍的……哥,说真的,我是真佩服你!
你居然敢说她是于峰哥的‘童养媳’!
你知不知道婉清姐的粉丝团有多庞大?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的,多少人抢着为她买单!
你到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,真该去庙里烧高香!”
“现在我总算明白,为什么当初林东哥千叮万嘱让我别在外面说我是你弟弟。
我当时还想,哪有人能牛逼到把全市的同龄人都得罪个遍?”
谭虎说到这儿,长长地叹了口气,看向谭行的眼神里居然带着几分诡异的崇拜:
“唉,今天我可算见识到了!哥,别的不说,你这搞事的本事,我是真的服!”
谭行听着弟弟如数家珍地报着名,手里的包子彻底凉透了。
谭行盯着斜靠在门口那柄寒光流转的大戟,眼睛都直了,说话都不利索了
“等、等等……你这柄……也是李大师手搓的?用的……都是什么材料?”
谭虎漫不经心地咬了口包子,含糊应道:
“是啊!李大师给我摸完骨,就说我天生是块用戟的料,说什么‘刚猛霸道,正合其性’,非得用好材料才配得上我。
说是用了星纹钢做主材,掺了寒钨钢增韧,哦对了.....”
他咽下嘴里的包子,补充道:
“最关键的是里面还熔进去一截风龙异兽的肋骨!其他零零碎碎的我也不太记得了。”
谭行听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星纹钢?寒钨钢?还他妈有风龙肋骨?!
谭行盯着那柄大戟,眼角微微抽搐。
这配置……比他当初那柄“血浮屠”,何止高了一个档次?!
这分明已经踏入了超凡武器的门槛!
更关键的是,等小虎修炼成《铸兵法》,甚至能直接引兵入体,人兵合一!
想到这里,谭行盯着那柄流光溢彩的大戟,眼睛都红了.....这次是真酸得发红。
自己那时候是占了于峰的便宜,才让李大师锻出那柄“血浮屠”。
可这小子倒好,往那一站,摸个骨,李大师就恨不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全给他用上!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堵得慌。
他拼死拼活、到处搞风搞雨加搞事……到底图个啥啊?!
“你……我…你…这……”
谭行指着谭虎,又指向那柄华光流转的大戟,舌头像是打了结,憋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哥!你咋回事啊?到底去不去慕容哥家了?”
谭虎看着大哥这副语无伦次的模样,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“去!为什么不去!”
谭行猛地回过神,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:
“老子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!正好去找揍揍他,找找手感!快吃!吃完就走!”
“莫名其妙!”
谭虎嘀咕了一句,埋头飞快地往嘴里塞着包子。
一旁的白婷将兄弟俩的对话从头听到尾,看看一脸郁闷的大儿子,又瞅瞅埋头干饭的小儿子,终究是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