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,五千两买药材?
就算是人参雪莲也用不了这许多,分明是借着采买的名义做了别的勾当。
“还有这个!”
周明又从散落在地的书册里翻出一本蓝布封皮的册子:“同期张启祥往淮津府运过三船杂粮,可您瞧这船工名录,李三,赵五这两个名字,和沈子墨账房里那两个突然失踪的伙计一模一样!”
沈青梧的目光在“军粮”二字上顿住。
之前截获的账册只提过军粮交易,却始终缺了能将沈子墨与张启祥直接绑在一起的铁证。
这页旧账,恰好补上了最后一环。
“王二!”她扬声唤道,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急切。
门外立刻探进一个脑袋,王二粗声粗气地应道:“大人,属下在!”
“沈子墨的下落,查得如何了?”
“刚从眼线那儿得信,”王二往前凑了两步,压低声音道,“那厮躲在平江府城郊的废弃染坊里。那地方邪乎得很,四面都是河,就一座木桥能进去,桥那头还守着四个带刀的护卫。”
“阿吉呢?”沈青梧又问。
“在后院候着呢!”
王二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“那小子听说要抓沈子墨,昨儿个就没睡好,一早起来就磨着属下要差事,说早就看家伙不顺眼了,听说当年沈子墨还克扣过他娘的抚恤金呢!”
沈青梧点点头,转身从墙上取下了腰牌:“周明,你留下继续整理账册,把沈子墨与张启祥的交易明细抄三份,一份送按察司,一份报府衙,最后一份仔细收好,留着当庭对质。”
“是!”周明连忙应下,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账册。
“王二,”沈青梧将腰牌递给王二,“你带十个精干衙役,午时三刻前到染坊外围埋伏,切记不可惊动对方,看到阿吉的信号再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