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婉,不要胡来!”
“圣上的心,深不可测!”
“子孙行事不端,若叫外人道破,圣上只会雷霆震怒,将此事捅出来的人,没有好果子吃的!”
陈婉清怔怔,“外人?”
“那若不是外人呢?”
陈韵秋双目一睁,“婉婉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陈婉清看着陈韵秋,神色郑重无比:“姑母,好比咱们刺绣,总要将丝线理顺,才能下针,是不是?”
陈韵秋看着陈婉清,不明所以。
陈婉清弯腰,捡起金钗:“这事,就像是一团乱麻,无处下手。”
她将金钗插入陈韵秋发髻上扶正,思索着道:“我打听了,各地藩王轮番回京朝觐,今年恰是晋王次子来京朝觐,月底到京。若是由晋王府的人,出面告发晋王世子的那桩要命事体,圣上必定派人查证...”
“拔出萝卜带出泥,这中间,若是有人能推波助澜,将事情往谋逆上引....”
陈韵秋倒吸一口凉气,“婉婉,你是说,咱们想法子,坐实晋王世子谋逆?”
“这事非同小可,中间千丝万缕,可不是说说就成的!”
“若事发,那林家还如何能撕掳开来?”
陈婉清神色凝重,她在陈韵秋身边缓缓坐下,“我有一个法子,能在晋王世子事发后,谋逆没有被爆出前,寻机将姑母和表姐择出来,只是不知姑父那里,肯是不肯。”
陈韵秋面容沉重,“不妥,前去查案的人,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!”
陈婉清垂目道:“若是我能左右查案的人呢?”
陈韵秋保养得当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,她面色隐隐泛白:“婉婉,圣上近年颇为倚重锦衣卫,这案子只会交给锦衣卫查证....”
她忽的想起了什么,“你想打那萧信的主意?”
陈婉清没有反驳。
陈韵秋一把握住陈婉清的手,声音尖锐,颇有几分疾言厉色:“婉婉,你想从那萧信身上下手?”
陈婉清睫毛微颤,嗯了一声。
“不行!”陈韵秋直接反对:“我说昨日在季家,他看你的眼神怪异的很!”
“你不能....”陈韵秋头晕目眩,“你不能和他走的太近!”
“不能起心思,叫他帮咱们!”
“为什么?”陈婉清不解。
陈韵秋狠狠点着陈婉清额头,痛心疾首的说:“你这傻孩子,你怎么想的?”
“居然想叫萧信帮林家?”
“就凭你一句话?”
“他为什么帮你,帮咱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