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偏见?”谢景宸转回头,逼近一步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“那你方才与他靠得那般近作甚?讨论便讨论,需要挨得那么近吗?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满,仿佛在质问殷若璃为什么要和别人那么亲近。
原来症结在此。殷若璃先是一愣,随即看着他那副又气又恼、却偏要强词夺理的模样,心底那点怒气忽然就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带着点甜意的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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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故意板起脸:“谢大侠,你莫非是在……吃味?”她的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想要逗逗谢景宸。
“胡说!”谢景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立刻矢口否认,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语气更加生硬,“我只是提醒你,身为首领,当与下属保持距你,以免失了威信!”他试图用“威信”这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醋意,但那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。
“哦?是吗?”殷若璃拖长了语调,眼底笑意流转,“那昨日某人练剑受伤,又是谁不顾‘威信’,巴巴地跑去给上药来着?”她双手抱胸,歪着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景宸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你就别狡辩了。”
“你!”谢景宸再次语塞,面对她狡黠的目光,只觉得所有辩白都苍白无力,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撂下一句,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”再次重复了之前的败退宣言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他的脚步有些慌乱,背影看上去竟带着一丝狼狈。
躲在廊柱后偷看了全过程的赵珩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,对着走过来的陈瑜低语:“瞧见没?咱们谢大侠这醋坛子一翻,简直是地动山摇,连‘威信’都搬出来了。”他捂着肚子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那模样活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。
陈瑜摇着折扇,亦是莞尔:“谢兄性情率真,乃是至情至性之人。”只是这“率真”得有些幼稚罢了。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,对谢景宸的行为既觉得好笑,又有些理解。
不远处,正在整理药材的百草先生摇了摇头,对身旁的千面婆婆叹道:“年轻人啊……这毛病,老夫怕是配不出对症的药来咯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无奈地摇着头,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千面婆婆那满是褶皱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,沙哑道:“此乃心病,心药自有心人医。”她的声音虽然沙哑,但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。
院内发生的这小小插曲,很快便在团队内部传为笑谈。谢景宸那股别扭又明显的醋意,殷若璃那看似恼怒实则暗藏甜蜜的反击,成了紧张谋划之余,众人心照不宣的轻松调剂。
而谢景宸,在经历了数次“吃醋 - 被戳穿 - 败退”的循环后,虽则依旧看陈瑜与殷若璃密切交谈时不甚顺眼,但那幼稚的打断行为倒是收敛了不少,只是那盯着看的眼神,愈发像是要在陈瑜身上盯出两个洞来。
这暗流涌动的醋海微澜,倒也给这危机四伏的日子,平添了几分鲜活的生活气息。
此后几日,谢景宸每次看到殷若璃与陈瑜交谈,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泛起醋意。但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,不再像之前那样莽撞地打断,而是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可那微微紧绷的身体和时不时投去的目光,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。
有一次,殷若璃、陈瑜和谢景宸三人一同商讨如何潜入绸缎庄探查的计划。陈瑜提出可以利用绸缎庄采买新货的机会,安排人伪装成送货的伙计混进去。殷若璃觉得这个办法可行,点头表示赞同:“此计甚好,只是需要提前摸清他们采买货物的时间和流程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谢景宸虽然心里不太乐意看到两人一唱一和,但还是理智地参与到讨论中:“还要注意伪装的细节,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。送货的伙计,言行举止都得符合身份。”
然而,在讨论过程中,陈瑜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殷若璃的手,谢景宸的脸色瞬间变了变,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。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没有当场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