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夜号……就这么没了？”

一名“幽影”组的成员嗓音沙哑，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恐惧。

“冥骸大人……这……”血戮嘶哑着开口，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
强烈的荒谬与惊骇让他一时语塞。

冥骸眼眶中的苍白魂火死死盯着那片仍在扭曲、散发着毁灭波动的虚空。

他作为散仙境七层的强者，更能感受到那一击中蕴含的、远超他理解层次的法则力量。

一个让他灵魂都感到战栗的念头浮现：

“这种力量……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星域！难道是某个路过寂灭星渊的老怪物出手？

是我们在此布设据点，不慎冒犯了他的清静，还是纯粹因为他一时兴起，看我们不顺眼？”

他将这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一击，归咎于某位境界深不可测的大能随心所欲的惩戒。

他根本不敢想象，也无法相信，这毁灭他们老巢、抹杀他们大半精锐的恐怖攻击，会来自于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。

——那个据说是云家天才的、年仅三十岁的云景霄！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和逻辑判断。

震惊过后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茫然涌了上来。

他们望着那片毁灭的空域，仿佛那里潜伏着一头随时会再次张开巨口的洪荒凶兽，而他们不过是侥幸逃过一劫的渺小蝼蚁。

云景霄静静悬浮在虚空，衣袂在能量余波中轻轻飘动。

他缓缓收回手掌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，心闪过一丝思索。

“【大自在造化掌】的‘造化’生灭真意，领悟的还是浅了些许。”

他轻声自语，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，

“若能将那‘湮灭归无’之意修炼到极致，刚才这一掌，就应让这永夜号在无声无息间彻底化为虚无，不惊起半分波澜，不泄露丝毫能量。

那才是真正的……造化寂灭。”

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群惊恐万分的“老鼠”身上。

他淡淡开口：“看戏，看够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