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打杀下人和打杀她朋友。
还有小姑子成亲在即,当兄长的竟然在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来。
若不是压得快,只怕陈家得了消息要对沈家的女儿另眼相看了。
“瑞雪,你知不知道三太太为什么死的?”沈文韬把他三弟的随从和陈月都审了一遍也得了些消息,“三弟是怀疑他娘的死另有隐情,不然不会这么极端的。”
范瑞雪不清楚细节,只知道其中必有蹊跷。
“这个事,只怕你得去问公公婆婆。”范瑞雪重新给清儿盖好被子,“清儿这里你就不要想了,连你三弟都没问出来,更何况是你。”
沈文韬也真做不出他弟弟这样的事,只能叹气,又叹气,一会儿时间已经叹了好几声了。
“行了,你别叹气了,回头再吵着她。”范瑞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也累了一天了,快去歇着吧,我等小鱼来了再走。”
沈文韬哪里敢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,赔笑着坐到一旁去。
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……”
睡梦中的小孩嘴唇一张一合的,眼睛紧紧的闭着,看起来是被魇住了。
范瑞雪听她呢喃着什么,把头伏下去听了一阵,发现听不懂,把丈夫招了过来,“你来听听她在说什么。”
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……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“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洲。”
“千岩万转路不定,迷花倚石忽已暝。”
“知不可乎骤得,托遗响于悲风。”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……飞光飞光,劝尔一杯酒。吾不识青天高,黄地厚,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”
“吾不识青天高,黄地厚,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”
“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”
沈文韬听不下去了,他是逃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