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这样如何,幕僚一事就此做罢。”柳复传取消了一个工作。
司乡见他打消念头,先是轻松一下,然后就是担忧,他不做东家自己囊中羞涩如何解决。
柳复传让他莫要慌张,“老夫虽然交游不广,但要给你找个差事做还是不难的,你且让老夫想想。”
司乡不敢打扰,只静静的给他添了茶水,只是等待间难免露了急色。
“你看这样如何,你二人路引一事老夫为你办妥,另外再给你一笔钱,不过你就不能坐火车了,改走往年官道陪老夫一起去上海如何?”
现在去上海一共三种方式,一种是火车,但距离衡阳最近可以坐火车的地方是长沙,这也是为何司乡要跑来长沙的缘故;另一个是乘船,这个时间久些,不过沿途可以欣赏沿岸风光;最后一个就是马车,这个时间长,可以走走停停。
司乡问的问题比较实际:“我和弟弟都不会赶车。”也不好让东家来赶车。
“让你弟弟去学。”柳复传觉得这不是问题,“钱老夫出了,也算他有个手艺了,我瞧着他比你身体结实些。”
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。
“好,那小可替弟弟先谢过您了。’司乡大喜,这就是基本上谈妥当了,“那路引的事也一并拜托您了。”
柳复传问:“那你二人名字想来也是化名了?”
“对,是化名。”司乡承认得痛快,“先前多有隐瞒,您见谅,小可的真名实在不敢透露。”
柳复传摆摆手:“不必说,老夫并不在意这些。”又道,“你以后就想用现在的名字了对吧?”
“是,司乡,字呦呦。舍弟司恒,字月。”司乡再次道谢,“您对小可的恩情,小可感激不尽。”
柳复传便道:“明日我便去发电报安排这事,另外让阿恒明天开始去学骑马和驾车。你陪老夫走这一趟,给你五十两银如何?明日我先给你二十,其他的到了上海我再给你。”
“等过几天你兄弟二人的路引到了,我们就启程往上海走了。”
眼见路引有望,又有银钱,司乡喜出望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