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司乡不好意思起来,她并不想去占一个瞎子的便宜。
“那多谢你了。”司乡想想要是三个月不联系就谈不上交朋友了,而且和君家小公子做朋友对自己是只有好处的,“回头我也介绍我弟弟给你认识。”
突然,场中一阵杀伐声传来,惊得雅间里所有人都往场中望去,只见一个身穿西式女西装的佳人抱着一把琵琶坐在正中,那杀伐之声正是从那琵琶上来。
“十面埋伏。”司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,声音虽轻,却是叫一侧的君无愁听了个正着。
“正是十面埋伏。”君无愁点头,“小司你仔细听,这个应该是抱玉楼的花魁陈玉娘,她一手琵琶绝技可谓是榜首。”
抱玉楼,上海顶顶有名的几家青楼之一,数年前陈玉娘以一手琵琶绝技横扫众佳人登顶魁首,如今已轻易不出外场了,今天不知道怎么请了出来。
“有点儿意思。”一旁的托马斯听不懂曲调,但听得出琵琶声中的杀意,“大清的妓女还有这样儿的。”
此话一出,场中众人心里都不太舒服。
虽然这里是青楼,虽然台上的是妓女,但是没有人说得这样明的。
台上的是妓女,台下的不就是嫖客了么?虽然本质上是,但是这样明着把自己拉出来骂的还是少。
丹尼尔在这里数年,能看明白大家的脸色,又不好和今天才认识的人解释,只好装着没听见。
琵琶声越来越激烈,像是有千军万马冲来,听得人毛骨悚然,又叫人骨子里生出些孤勇来。
“弹得真好。”司乡心里这样想,怪不得能成为魁首。
一曲毕,陈玉娘无视台下的疯狂叫声,抱着琵琶对着四面行了礼,然后不发一言下去了。
然后又是两个精致的女子上来,与陈玉娘的妩媚不同,这次上场的两个极清丽,二人对着四面行礼后,一个坐于筝前,一个立于场中,起手作舞。
“今天有眼福了。”一旁的赵保润对着赵保丰说,“抱玉楼的陈玉娘打头阵,仙闻楼的李玉仙花倾国都出来了,看样子后面只怕还有其他人。”
赵保丰微笑应和:“看样子今晚只怕得不少出,另外那些包厢里只怕来的人也不可小觑。哥你今晚是支持玉娘还是支持其他人?”
赵保润看了他一眼,说了句,“且先看她们跳吧。”
雅间不大,几个把台上的情形看处清清楚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