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云飞扬所住的小院,郑慧开也是天一亮就到了云飞扬的书房,等着云飞扬回话。
云飞扬面沉如水,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,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。
“无耻。”云飞扬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来,“你们叫我画我女儿的画像说是拿去衡阳接她过来,原来接她来是假,拿去比对才是真。”
“妹夫,事已至此,也无他法,你去劝一劝侄女,叫她指认一下谈家,过后我们再想办法把她救出来。”郑慧开硬着头皮开口,“然后把她安置到国外就是。虽然吃些苦头,但是性命是无虞的。”
云飞扬冷笑:“哦,我倒不知道你们还肯好好待我先头那个女儿。郑家这样大的本事,都能将一个死了一两年的人翻出来,其实不必用我出面,你们自己动手不就行了,反正牢狱里死个把人是小事,要死人认罪也不是难事。”
一席话说得郑慧开满脸通红,哪怕这些年他对那边不闻不问,但毕竟是人家的亲生女儿。
“人在哪里?”云飞扬问,“你们是不是对她用过刑了?”
郑慧开尴尬道:“在巡捕房,多少吃了些苦头,也是她不肯指认谈家。”
“那她指认了谈家就能一定能放出来?”云飞扬又问,“你该知道我们这亲事是怎么来的,我承认我是贪图富贵了,但你们把我女儿往死里弄还要叫我劝她去送死,你们真的无耻。”
郑慧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,“此事不止是我们一家的意思,实在是侄女跟着谈家那儿子得罪人太多了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很不好。
郑慧开又劝:“你能劝服她是最好的,你先头那个夫人也已经在上海了,在腾家人的手上,你不出面,腾家人就该把她用出来了。还有沈家老太爷那边也是可以出来做证的。”
他们早已经在衡阳的县衙托人查过了,司乡的身份货真价实的是个男人,也确实就是沈家的婢女云清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