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司乡去埃洛温手里拿到笔记本时,整个人都傻了。
“怎么了?是亨利哪里写得不对吗?”埃洛温不是很明白中国来的学生为什么这样神情。
司乡仰头看了天花板,半天憋出来一句,“我只是想写个小说,我不是想写学术论文啊。”
埃洛温笑出声,她看过那里头的批注了。
密密麻麻的,写不下的地方还另外用纸条子单独写了放进去。
“呦呦你听我说。”埃洛温劝解着,“我们要尊重一个老教师的心血,他也只是怕不严谨而让看这书的人弄错了。”
司乡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算了,认命吧,写都写上了。
“算了,我回去想想怎么弄吧。”司乡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,“老师我们等一下教室再见。”
“你等下。”埃洛温叫道,“去找乔治吧,我这边的课秋季的时候你再学。”
“你认真的?那我真挂科了怎么办?”司乡有些害怕。
埃洛温没说话,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,让她自己领悟去。
司乡也不敢继续问,往乔治那边去了。
看着她的背影,埃洛温摇摇头,拿上课本也往教室去。
地点来到苏家,苏父听着梁素华来访,心知怕是要为难,叫佣人把客人请到了书房,又交代了妻子几句话,也往书房去。
一进门,苏父先开口问:“你我多年之交,也不必拐弯抹角,你情况如何了?”
“要三千美金。”梁素华笑得艰难,“阿平的保释金一千,工厂解封两千。”
饶是苏父早有心理准备,此时也不禁吸了口冷气,哪怕是他家的工厂比梁家的大一点,利润空间也大一些,一年的利润也没有几个三千的。
梁素华自然也看得见老友的面色。
“我……”梁素华也开不了口说借钱的事,他张了张嘴,最后说出来一句,“还请苏大哥帮我问一问,我那房子,有没有人愿意要的。”
苏父吃惊:“真到了这个地步了?”
卖房子卖地,就是到了山穷水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