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励志你个头啊。”
苏欣把手伸进高兴的面包服里,拧了他一下:“豆腐佬带着他妹妹去县城卖豆腐,他妹妹被过路的军阀部队的营长看上了。豆腐佬主动把妹妹献给了那个营长,营长赏了他几十块现大洋。”
“那他就是拿着那几十块现大洋发的家呗?”高兴道。
“哪那么容易。”
苏欣的手放在高兴面包服里面不舍得出来了:“后来那个营长妹夫官儿越来越大,豆腐佬的地也越来越多。”
“小本子打过来,他头一个投靠小本子当维持会长。小本子被打跑,他又扒上了接收大员,他儿子摇身一变,成了县保安团团长。”
“大军打县城,他儿子顽抗到底,被大军毙了。”
“老地主带着家眷往南跑,路上遇到了溃兵,财物全被抢,女眷被糟蹋,老地主也被打伤,最后病饿而死,可谓是客死他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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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老师?”高兴问。
“我老师的妈妈是老地主的第十八房姨太太。”
苏欣道:“那老地主人称三不知,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亩地,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大牲口,不知道有多少个孩子。”
“白毛女里面的喜儿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啊。”
高兴道:“现在社会上已经开始有一种思潮,说喜儿傻,要是嫁给黄世仁,给黄世仁生个孩子,就能彻底实现阶级跃迁。”
还乡团的狗崽子反攻倒算可不是后世才有,八十年代就开始了。
“放他们的臭狗屁!”
苏欣忍不住爆了粗口:“我老师妈妈的娘家开始比杨白劳家的条件还好,不是佃户,而是家里有十几亩地的自耕农。”
“后来家里人得了重病,不得已找老地主借了高利贷,又赶上旱灾和蝗灾,颗粒无收,还不上债。利滚利,最后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给老地主,都没还完债。没办法,只能拿闺女抵债。”
“我老师的妈妈到地主家的时候才十二,而老地主已经五十多岁了。有一说一,她到了地主家确实是吃了几顿饱饭,但那饭可不是白吃的。阴枣儿你听说过吗?我老师的妈妈就当过泡阴枣儿的药炉。”
“听说过啊。”
高兴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:“阴枣儿也叫牝甘,就是把晒干的枣子放在黄花大闺女那里,泡发了吃,说是可以养生壮阳。”
“所以啊。”
苏欣咬牙切齿道:“穷人家闺女到了老地主家不是去享福的,而是给人当肉屏风、美人盏、温柔椅,吃老人痰,泡阴枣儿的。”
“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高兴摸着下巴寻思道:“老子的家财换算成地,也能当个坐拥万亩良田的大地主了吧,上面那些调调儿,也得给老子安排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