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江晚收了肉干,忽而萧祈年道:“江非又招了些东西。”
“嗯?”江晚侧脸,视线落在萧祈年那半张没有戴面具的脸上,着实俊美无焘。
“江扬……”萧祈年也侧过脸来,与江晚对视着:“他也不是江非的亲子。”
江晚闻之,眼神蓦地一亮。
像是知道江晚要问什么一般,萧祈年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你和江扬并无血缘关系。”
都不是吗?
三个人,三种血缘。
江晚不是不惊讶但也确确实实松了口气,算是情理之中。默默的咬了一口肉干,江晚的视线从萧祈年脸上转移到江扬身上,瞧着他追着阿春跑去水边装水,却被阿春泼了一身水渍时开怀大笑的模样,心里忽然就有了答案:“他就是我的弟弟,永远都是。”
在这里,她与江扬的灵魂同样孤独。
萧祈年没再说什么,只默默的陪江晚坐在那里。江晚犹豫了一下,递出另外一个还没有吃的饼子:“吃么?”
萧祈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碧色的佛珠俏皮的露出了一角:“谢谢。”
江晚心道:大可不必,毕竟这些天的吃宿都是萧祈年提供的,包括这饼子。
这一日投宿仍是在驿站,江晚从不问萧祈年什么身份,也不问他是怎么做到次次能够住进官家驿站的,现下她只是个大夫,此次出行是为看诊,仅此而已。
只是,当江晚一脚踏入驿站时,恰遇见有人往外走。
那人一身湛蓝色云锻锦衣,步履轻缓优雅,清隽绝艳,眸如星子,眉似远山,端得一副如仙如画的好姿态。江晚一时有些愣神,停在了原地。萧祈年随后进来,也是微微一顿,裴言川怎么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