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随衙役回去,我去瞧瞧孩子。”江晚稍稍安抚了王大丫,又与那衙役商量了片刻。
随后,一个衙役照常拿王大丫去往县衙,另外一个衙役则是领着江晚去出事的地点。
钱能解决的事,都不是事。
“姑娘——”江忆儿有点慌,怎么出来一趟,事情就演变成了这样?
“你先回去,如果萧祈年回来了,就如实告诉他。”江晚吩咐着。
江忆儿都快哭了,但是她还是按照江晚的意思回了客栈。至于车马行这边,定金已经交了,问题不大。
路上,江晚与衙役打听了一二情况:捐造宝塔的富家老爷姓方名俊生,楼山镇本地人,大家皆称呼他为方老爷。
铁匠们暂居的地方就在寺庙后山山下,一排排泥胚房很好认,是方家临时搭建的。
现在正是上工时间,大部分铁匠都去了山上,剩下的零星几个人因为杨柱暴毙的原因躲得远远的。
江晚一眼就瞧见了有衙役守着的小屋,径直走了过去。刚至门口,便被门口那个看着挺年轻的衙役拦住了:“闲人免进!”
“我是这家人的亲戚,来带走孩子。”江晚淡声道。好似没听见孩子的声音,不在?
“亲戚?”年轻的衙役认真看了看江晚,似乎不大相信。
领着江晚过来的衙役将那个年轻衙役拉到一边,嘀咕了几句。年轻衙役时不时偏过头看一眼江晚。好一会儿才走过来:
“孩子刚睡着,你动作轻点。”
他家中也有新生的孩子,所以会一些哄孩子的技巧。
睡着了?怪不得没声音。
江晚随那年轻的衙役进了屋子,杨柱的尸体已然不在此处,但屋内仍然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。
江晚不动声色的走到简易的窝筐里,不足百日的小孩子确实睡着了,小脸红润有光泽,王大丫养的不错。
看完孩子,江晚又看了一眼屋内唯一一张桌子。桌子上,有一个劣质的茶壶和一个粗陶茶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