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他娘是给阎王爷修的门吧?"二踢脚用匕首戳了戳门缝,掉落的铜绿里混着些米粒大的碎骨。
猴子突然"嗷"一嗓子,手电光柱抖得跟筛糠似的:"左下角!"
"牛子,你过来看。"猴子蹲在青铜门左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岩缝下喊道。
我顺着猴子的方向走去,惊讶地发现青铜门底部左下角蜷缩着个比井口小些的窟窿。
爆破痕迹呈放射状向外翻卷,焦黑的边缘还黏着几片碎布,窟窿被杂草遮掩,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。
小主,
我拨开杂草,摸着左下角炸开的破洞,边缘参差不齐的青铜茬口泛着铜锈,像是被强酸腐蚀过,洞壁上还黏着片发黑的帆布。
老烟枪也蹲下来查看,一股淡淡的硝烟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"是当年那伙人炸的。"
把头用手捻起几粒粉末放在鼻尖:"用的是黑火药!"
他说着从贴身口袋掏出人皮地图铺在地上,单膝跪地,手指顺着西南角的线条游走:"进门是条近百米的长廊,两侧共有十二间墓室..."
他骨节突然停在某处褶皱:"只是这些细线……我一直不懂这些细线究竟代表着什么……"
"二踢脚,取那大公鸡来!"把头将地图塞进怀里。
二踢脚点点头,从背包拽出大公鸡,鸡冠子依然是青紫色。
“鸡哥,看你的了。"他解开捆住大公鸡双脚的红绳。
公鸡刚落地便炸开羽毛,鸡爪在青铜门的洞口边缘划出刺耳声响。它突然扑向门洞,羽毛在黑暗中拖出残影,转眼只剩"咯咯"声在门内的长廊回荡。
随着大公鸡的“咯咯”声越来越远,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,老烟枪打头往那门洞里钻,劳保服刮下大片铜锈。
我排在第三个,后脖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,门缝渗出的阴风里裹着股腥臭味,和司工墓右耳室里那具孩尸一个味。
来到门内,当六道手电光刺破黑暗的刹那,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。
密密麻麻的黑色枝桠挤满了整条长廊,这些手臂粗的东西像是从石缝里硬钻出来的,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。
最近的一根离我鼻尖不到三十公分,孔洞里突然"啵"地冒出团黄浆,落地瞬间变成一群指甲盖大小的甲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