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得直咋舌,猴子练竹条通道的时候腰胯不时扭动,看起来就像一条蜿蜒爬行的蛇,他刚练的时候,经常会把竹条顶开,现在他能整个身体贴在地上,靠腰胯配合手臂的力量几乎不到十秒就能通过。
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汗,加快手里的动作,心说我这边可不能落后了。
秦伯时不时地在我和猴子两边走动,一会指导猴子“蛇行”的时候,屁股不要翘那么高,一会指导我用“插法”的时候,肩膀不要那么紧绷,放松点,要做到肩松肘沉。
直到太阳最后跳动了几下,然后便一头扎进山里,把山上的绿树映成了红树,就像一大片枫树林。
秦伯站起身,看了眼太阳落山的位置:“今天就到这。”
他指着地上的铁板:“小牛,试试。”
我点了点头,走到铁板前蹲下,深吸一口气,想起“腰胯带劲”的法子,腰一拧,掌根“啪”地拍在铁板上,震得我胳膊发麻,铁板连个印子都没有。
“没劲。”
秦伯吐了口烟圈:“把拍砖那股狠劲拿出来!”
我咬咬牙,心里默念着李三炮的名字,腰猛地一沉,掌根带着风声砸下去,“咚”的一声,铁板还是没动静,我手倒是疼得发麻。
“傻使力没用。”
秦伯敲了敲烟杆:“气沉丹田,让劲从骨头缝里冒出来,不是光靠胳膊甩。”
我试了试,深吸一口气憋在肚子里,再慢慢往手上送,掌根碰到铁板时,感觉那股劲顺着胳膊爬上来,虽然还是没凹痕,但震得手心发烫。
“有点意思了。”秦伯点头:“继续。”
这时,应雪抱着小黑坐在树荫下,教它“装死”,喊一声“砰”,小黑就四脚朝天躺着,舌头伸得老长,眼睛还偷偷瞟我们。
“你看它还偷看。”
应雪戳了戳小黑的肚子:“不许睁眼!”
小黑赶紧把眼睛闭上,尾巴尖却还在偷偷晃。
练到天色擦黑,我手都快肿成馒头了,铁板上终于出现个浅坑。
秦伯拿起来瞅了瞅: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。”
他又转向猴子:“你过来,试试这个。”
他从墙角拖过来个旧木桶,里面装满了沙子,上面插着几根细竹条:“用你那短棍,在沙子里搅,不能碰着竹条。”
猴子捡起短棍,蹲在木桶前,小心翼翼地往沙子里插,刚搅了两下,棍尖就碰到竹条,“啪”地断了一根。
“笨蛋。”
秦伯笑骂:“用巧劲,别跟捅马蜂窝似的。”
猴子撇撇嘴,换了根棍继续。这次他学得慢了,手腕轻轻转着,棍尖在沙子里绕来绕去,还真没碰着竹条。
“这叫‘缠丝劲’。”
秦伯说:“以后摸黑掏东西,就靠这手感,实战中能起大作用。”
我凑过去看,沙子被搅得跟漩涡似的,竹条纹丝不动:“可以啊猴子,开窍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
他得意地扬下巴:“也不看是谁教的。”
秦伯突然咳嗽两声:“少贫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