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感的羁绊,加上对未来的期许,已然让她们成为了他最忠诚的臂助。
有她们在,灵鹫宫的内务,便如同他的囊中之物。
现在,唯一需要担心的变数,便是那位功力大进、心思也随之活络起来的童姥师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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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需要知道,她在想什么,下一步打算做什么。
是继续倚重他这位“功臣”?
还是准备过河拆桥,甚至……反噬?
段誉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。
他需要主动出击,试探一下童姥的底线。
也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,他段誉,并非可以随意拿捏之人。
想到这里,他不再犹豫。
起身下榻,走到书案前,铺开一张素笺,提笔疾书。
这一次,他写的并非诗词,也非便笺。
而是一封措辞恭敬,却又隐含机锋的“陈情表”。
信中,他先是恭贺童姥功力大进,重临巅峰在即。
随即,话锋一转,提及自身因连续行功,耗损过巨,伤及元气,需闭关静养旬日,期间无法再为师姐效力,恳请师姐见谅。
并委婉表示,灵鹫宫内外事务繁杂,他既为副尊主,又蒙师姐信任,本应分忧,奈何力有不逮,心中愧疚云云。
通篇言辞恳切,态度恭谨,将一个“耗尽心力”、“尽职尽责”却又“力不从心”的师弟形象,刻画得淋漓尽致。
但字里行间,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个信息——我若倒下,灵鹫宫这副担子,恐怕没那么容易挑。
写罢,他吹干墨迹,装入信封。
并未唤侍女,而是亲自走到阁外。
一名值守的女弟子立刻上前。
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“将此信,即刻呈送童姥师姐。”
段誉将信封递出,语气平淡。
“是!”
那女弟子恭敬接过,不敢怠慢,转身快步向着冰窖方向而去。
段誉站在廊下,负手望着那女弟子远去的背影,眼神深邃。
这封信,是一颗问路的石子。
他要看看,童姥接到这封信后,会作何反应。
是派人前来慰问,赐下灵药,以示安抚与继续倚重?
还是置之不理,甚至借此机会,收回部分权柄?
不同的反应,将代表她不同的态度,也将决定他后续截然不同的应对策略。
寒风卷着雪沫,扑打在他的脸上,带来刺骨的凉意。
他却恍若未觉,只是静静地站着,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,等待着风暴来临前的回响。
时间,在等待中悄然流逝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。
远处,一道身影匆匆而来。
并非方才送信的女弟子,而是……符敏仪。
这位钧天部的副首领,此刻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与急切。
她快步走到段誉面前,躬身行礼,语气急促。
“公子,奴婢有要事禀报!”
段誉目光微凝。
“符姐姐请讲。”
“刚刚收到西夏方面传来的紧急密报!”
符敏仪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在耳语。
“李秋水……已于三日前,悄然离开了西夏皇宫!行踪……不明!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显然这个消息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段誉闻言,眼中骤然爆射出一团精光!
李秋水!
终于动了吗?
而且是在童姥功力即将彻底恢复的这个关键节点!
时机,拿捏得如此之准!
是巧合?
还是……她早已洞悉了灵鹫宫内的一切?
段誉的心念电转,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消息可确实?”
他沉声问道。
“是安插在西夏皇宫内线冒死传出的消息,应当无误!”
符敏仪肯定地道。
“而且……根据线报,李秋水离开时,只带了四名贴身侍女,并未调动一品堂的高手。但其具体去向,我们的人未能查明。”
只带四名侍女?
段誉眉头微蹙。
这不符合李秋水一贯的行事风格。
以她对童姥的仇恨,若要动手,必然是以雷霆万钧之势,力求一击必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