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辆最终在一栋造型奇特、如同巨大银色圆环的建筑前停下。“李秘书”引领二人下车,通过层层虹膜、指纹、DNA采样和能量波动检测后,才得以进入建筑内部。
内部是纯白色的世界,光线柔和,空气洁净得没有一丝尘埃,走廊四通八达,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某种低沉的能源核心嗡鸣声。偶尔有穿着白大褂或特殊制服的研究人员走过,皆行色匆匆,表情严肃,看向林枫二人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。
他们被带入一间宽敞的接待室。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外,是一个巨大的中庭,里面并非花草,而是各种林枫从未见过的、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奇异晶体和植物,甚至还有一些被力场束缚的、缓慢蠕动的暗影状物质。
“请稍等,负责人马上就到。”“李秘书”微微躬身,退了出去。
等待的时间并不长。几分钟后,接待室的门滑开,一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、戴着金丝眼镜、气质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他穿着合体的研究员制服,胸牌上写着“生物潜能项目部,主任,秦怀仁”。
“杨老先生,久仰大名。这位就是林枭小友吧?果然气度不凡。”秦怀仁笑容和煦,主动伸出手,与杨老和林枫分别握手。他的手温暖干燥,力度适中,眼神清澈,带着学者特有的专注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,看不出丝毫敌意或虚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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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枫心中警铃微作。他能感觉到,这位秦主任温和的外表下,隐藏着极其强大的精神力量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沉稳。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科研人员。
“秦主任客气了。”杨老淡淡回礼,“老朽不过是带个后辈来见见世面,恰逢其会罢了。”
“林小友的资料我看过了,非常有趣。”秦怀仁的目光转向林枫,带着欣赏,“对‘幽能’有天然亲和力,还能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,将传统武学修炼到暗劲巅峰,甚至衍生出某些良性变异……这简直是奇迹。能具体说说你的感受吗?尤其是接触‘幽能’时的体验。”
考验开始了。
林枫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,结合部分真实体验(隐去碎片关键),描述了一种模糊的、源自家族传承之物的“特殊能量”对自己身体的温和强化过程,以及练拳时更加敏锐的“气感”和力量控制,表情带着适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(符合人设)。
秦怀仁听得非常认真,不时提出几个关键性问题,都落在林枫准备的范围之内。
“很有意思……一种温和的、可导向的良性变异……”秦怀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我们项目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。我们相信,人类的潜能远未被发掘,尤其是在当前的大发现时代,‘幽能’或许是钥匙之一。我们并非要制造怪物,而是希望引导这种力量,造福人类,探索生命进化的更多可能。”
他的话语充满理想主义色彩,极具感染力。但林枫和杨老都心如止水,深知冠冕堂皇之下必然另有目的。
“我们需要对林小友进行一系列更精密的检测,以便更好地了解您的体质,为您量身定制合作方案。”秦怀仁微笑道,“当然,这完全自愿。我们提供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和最优质的资源倾斜,包括为您解决一切外部麻烦的承诺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枫一眼,似乎意有所指。
林枫知道,这是对方抛出的诱饵,也是试探。不接受检测,就显得心虚,合作无从谈起。接受检测,则意味着自身秘密有暴露的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