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，很有意思。”林枫指着一片甲骨文拓片，“这些符号，看起来不仅仅是记录语言，似乎本身就有一种……结构上的力量感？”

“对吧！你也感觉到了？！”孙启明如同找到了知音，瞬间兴奋起来，拉着林枫走到工作台前，指着那块黑色石板，“你看这个！这是从一处新发现的殷商祭祀坑里出土的，上面的符号从未见过！但我发现，它的结构比例，非常接近你上次提到的‘黄金比例’！而且，我用频谱分析仪扫描过，这石板的材质很特殊，能对特定频率的声波产生极其微弱的共振！”

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发现，眼睛发光，之前的迂腐气一扫而空，只剩下纯粹的研究热情。

林枫认真听着，偶尔提出一两个关于符号角度、能量传导可能性的问题，都让孙启明大有遇到知己之感。

聊到兴头上，孙启明甚至宝贝似的从一个恒温柜里拿出一个小罐子：“来来来，尝尝这个，我老家带来的野山茶，外面喝不到！提神醒脑最好！”

两人就在堆满古籍的工作台旁，用简单的白瓷杯泡起了茶。茶汤清澈，香气清冽悠长，入口微苦，回甘极甜。林枫能感觉到，这茶确实蕴含着一丝微弱的天地灵气，对温养精神颇有好处。

一杯清茶，两个在不同领域钻研的“书呆子”，竟也聊得十分投缘。从上古神话到量子纠缠，从符文结构到意识频率，天马行空。孙启明知识渊博却不通人情世故，林枫思维敏锐且拥有实践体会，互补之下，双方都觉获益匪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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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枫也借此机会，更深入地了解了“昆仑”内部的一些人事结构和历史渊源。孙启明虽然不关心权力斗争，但谁有真才实学，哪个部门经费被卡，哪些项目是面子工程，他倒是知道不少。

这次看似随意的茶会，让林枫在“昆仑”除了苏清影和赵擎天之外，又多了一个可以有限度交流的信息源和朋友。

又过了几日，苏清影的专项研究申请终于批了下来，权限和资源都比预期的要少，显然上面有所保留。她找到林枫，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。

“项目批了，但核心的能量共振模拟器申请被驳回了，理由是‘优先级不足’。”她将批复文件递给林枫看，“只能用基础的能量发生器和意识感应头盔，数据精度会差很多。”

林枫扫了一眼，并不意外。高层显然更看重立竿见影的武器化研究，对这种偏向基础理论且存在不确定性的项目兴趣不大。

“没关系，基础设备也够了。”林枫安慰道，“我们可以先从小的方面入手，比如，尝试复现我在洞窟里做过的那种意念屏障，或者更精确地测量不同情绪状态下意念对能量的影响。”

苏清影点点头，情绪稍好了一些：“也只能如此了。对了，林顾问，你最近……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