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张宏伟的规划图,图中展示的堡垒不仅坚固无比,而且规模宏大,足以容纳数万人。堡垒的设计中包含了瓮城和箭塔,这些设计都是为了增强防御能力,确保在未来的战斗中能够抵御敌人的猛烈攻击。
然而,下一刻,地狱般的景象出现了。数以万计的奴隶——他们中既有刚刚被俘虏的胡人,也有被一路押送而来的奴隶——在监工疯狂的皮鞭和呵斥声中,被驱赶到这个刚刚选定的基址上。
这些奴隶们面黄肌瘦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,他们被无情地剥夺了自由,被迫为这座堡垒的建设付出血汗。
工具被粗暴地塞到他们手中:简陋的铁镐、木锨,甚至就是削尖的木棍。这些工具在他们手中显得异常沉重,因为它们不仅代表着劳动的艰辛,更象征着他们悲惨的命运。
奴隶们在监工的严密监视下,开始了他们的劳作。他们的任务是在这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土地上,开挖地基,采石伐木(尽管木材是有限的),修筑城墙!
他们必须在严寒中挖掘,冰冷的泥土和石块冻得几乎无法用工具切割。奴隶们的手指被磨破,鲜血与泥土混在一起,他们却不能停下手中的工作。
监工们无情地挥舞着皮鞭,每一鞭都像是在他们身上刻下一道道伤痕。尽管如此,他们还是必须咬紧牙关,继续劳作,因为任何的懈怠都可能招来更加残酷的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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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环境下,时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。奴隶们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,逐渐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。
“干活!快!谁敢偷懒,杀无赦!”满宠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。监工队手持利刃,虎视眈眈。
镐头砸在冻土上,只能留下一个白点,震得人手心开裂,虎口出血。木锨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 进度缓慢得令人绝望。奴隶们饥寒交迫,体力早已透支,此刻完全是在死亡威胁下的本能挣扎。
“啪!”一个监工一鞭子抽倒了一个瘫软在地的老年奴隶。“废物!起来!”
旁边一个年轻的胡人奴隶目睹此景,眼中闪过疯狂的仇恨,他突然嚎叫一声,举起手中的镐头就向监工砸去!
“噗嗤!”还没等镐头落下,附近一名汉军弓弩手早已张弓搭箭,一箭射穿了他的喉咙!青年奴隶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,眼睛瞪得滚圆。
血腥的镇压并没有吓住所有人,反而点燃了绝望的火焰。小规模的骚动和反抗在多个地点同时爆发!奴隶们用工具、石头,甚至牙齿,疯狂地攻击身边的监工和汉军士兵!
“反了!杀了这些两脚羊!”马超见状勃然大怒,就要率骑兵进行屠杀性镇压。
“慢!”张辽厉声喝止。他脸色铁青,看着这片瞬间失控的工地。他知道,一旦大规模屠杀,筑城计划立刻泡汤,军心也会受到巨大影响。
“高览!郭淮!王双!带你的人,结阵!分割他们!镇压首恶,胁从不计!弓弩手听令,对准最密集的骚乱点,三轮齐射!警告之后,格杀勿论!”他采取了最冷酷也最有效的弹压方式。
箭雨落下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训练有素的汉军步兵迅速切入混乱的奴隶群,将大的骚乱分割成小块,重点攻击那些反抗最激烈的人。
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。反抗很快被镇压下去,地上又增添了数百具尸体。
剩下的奴隶被重新驱赶到工地上,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,只剩下彻底的麻木和恐惧。
皮鞭抽打的声音、工具的撞击声、监工的咒骂声、伤者的呻吟声,以及呼啸的风声,交织成一曲修筑地狱的挽歌。
工程,在血与骨的浇灌下,以极其缓慢而又残酷的方式,艰难地推进着。第一块基石被埋下,沾染着暗红色的血冰。所谓的“饮马堡”,从诞生之初,就浸透了无尽的痛苦与死亡。
张辽站在刚刚清理出来的指挥高地上,望着下方这片人间炼狱。徐庶在他身边,面色苍白,手指微微颤抖。满宠则如同冰冷的石像,监督着每一个环节。
“必须更快…”张辽喃喃自语,握紧了刀柄。他知道,流再多的血,也必须在这片绝境中,竖起这座堡垒。这是北进的基石,也是通往更北方地狱的门票。
胡人的主力,正在黑暗中磨牙吮血,等待着下一轮更凶猛的反扑。而这座用血肉堆砌的前哨,能撑到那一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