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循没有杀他，而是派人把他送回西班牙舰队，附带一封信：

“唐汉王国承认西班牙在此地的利益，但特诺奇提特兰是我们的盟友。若贵军立即撤退，可保平安。”

这是一种试探。回信很快来了，措辞强硬：“以上帝和国王的名义，西班牙拥有这片土地的全部主权。异教徒要么皈依，要么死亡。”

谈判破裂。十月五日，海战爆发。

西班牙战舰试图强行通过海峡，周循指挥水师迎战。这次汉军使用了新式武器——格物院研制的“霹雳炮”，虽然射程不远，但爆炸的威力让西班牙人胆寒。

战斗持续一天，西班牙舰队被迫后撤。但周循也付出了代价：五艘战舰受损，伤亡二百余人。

当晚，他写了一份紧急奏折：

西班牙人船坚炮利，火器凶猛。我军虽暂居上风，然长久恐难支撑。请速派援军，并加紧火器研制。”

这封奏折改变了唐汉王国的战略方向。

曹植下令格物院成立“火器科”，集中研究缴获的西班牙火绳枪。同时，在全国范围内征集硝石和硫磺。

更深远的影响在外交上。

兹特克使者再次来到建安城，这次的态度谦卑了许多。他们终于明白，汉人才是真正的盟友，而西班牙人是来毁灭他们的。“我们愿意接受王爷的条件，”使者跪地说，“只求尽快出兵。”

曹植扶起他：“放心，唐汉从不背弃盟友。”

天启二十三年，冬。

当第一场雪落在建安城时，一支庞大的远征军从港口启航。这一次，他们的目标不是征服，而是守护。

曹植站在望海楼上，目送舰队远去。他知道，这场战争将决定谁才是新大陆真正的主人。

而在遥远的特诺奇提特兰，科尔特斯站在神庙顶端，望着脚下这座号称有二十万人口的城市，嘴角露出贪婪的笑容。

“这么多的黄金……都将属于西班牙。”

他不知道的是，一支来自东方的力量，正在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向。

东西方的碰撞，终于从海上延伸到了陆地。而这场碰撞的火花，将照亮整个新大陆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