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被老栓哥吞了。" 九叔捡起染血的替劫符,"他怕你知道真相后心软,宁可自己变成煞妖,也要让你干干净净历劫......"
更夫的梆子声突然变成十九响,屠房的木门 "轰" 地炸开,十七只雷劫煞犬冲了进来,每只犬齿都咬着陈老栓的衣角,犬眼倒映着阴司裂缝的景象 —— 那里悬浮着十九具煞妖尸,每具胸口都刻着 "陈老栓"。
"陈十三," 雷劫煞犬的吠声里混着阴司使者的尖笑,"替劫者的血,我们收了。"
十三的雷掌本能地拍出,却在看见犬群冲向陈老栓时突然转向。他横起断剑与杀猪刀,刀刃相击发出清越的鸣响,神凡双色雷光在屠房炸开,竟将煞犬的攻击,全部引向自己左臂的风形疤痕。
"十三!" 九叔的呼喊被妖风撕碎。
十三感觉疤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,却看见陈老栓的伤口正在愈合,黑血退成红色。他突然明白,父亲的借尸替劫术,是把劫数转移到牲畜身上,而他现在,正在把劫数抢回自己体内。
"九叔,带虎娃走。" 十三咬碎舌尖,神凡血溅在雷神令上,"我要让阴司知道,陈十三的劫数,从来不是用替劫术堆出来的。"
更漏声在这时停了,十三看见陈老栓的手指动了动,掌心偷偷藏起的煞妖鳞,边缘红光更盛。他突然想起母亲青岚的残魂说过,煞妖鳞是妖化的征兆,而父亲藏起它,是怕他担心。
"爹,你骗了我十八年。" 十三低语,神凡血在体内沸腾,"这次,换我骗骗阴司。"
他挥剑斩向血字,断剑的雷文与陈老栓的鳞甲共鸣,显露出屠房地砖下的暗门 —— 那里藏着父亲十八年来的替劫账本,每一页都写着 "十三今日平安",却在页脚画着逐渐妖化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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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十三哥,地砖下有光!" 虎娃的惊叫让十三回神。
暗门里飘出十九道雷光,每道都对应着他的劫数,中央最亮的雷光里,躺着母亲青岚的断剑剑穗,穗头沾着新鲜的黑血,正是陈老栓刚流的。十三突然明白,父亲的每一次替劫,都是在用断剑剑穗,连起他与母亲的神血。
"九叔,替劫术的阵眼在暗门!" 十三将雷神令按在门楣,"用我的血,冲散爹体内的煞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