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什么。”带土摇了摇头,将那股莫名的不安归咎于错觉,转而继续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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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雨隐村地下,一处由蝎亲手改造的、布满机关与傀儡零件的工坊内,空气里弥漫着机油、防腐剂和某种木材特有的清漆气味。赤砂之蝎正坐在工作台前,用特制的工具小心翼翼地调试着“父”与“母”傀儡手掌的关节连接处,神情专注。
阿墨的身影自阴影中浮现,将一个封印卷轴随手抛到工作台的空位上。“你要的‘材料’。”他的声音打破了工坊的寂静,“砂隐村的上忍,身体与精神强度都符合你的标准。”
蝎头也未抬,一只傀儡臂精准地接住卷轴,熟练地检查封印完整性。效率不错。他淡淡评价,注意力仍集中在手中关节上。这些天他观察到许多矛盾之处,阿墨看似随性的言行与不死二人组对他的畏惧形成鲜明对比,而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及其同伴却对阿墨保持着特别的敬重。某种难以名状的思绪促使他继续开口,语气带着对血肉之躯固有的冷淡:
“人体的关节,无论多么强大,终究会磨损,会老化,会背叛其主人。真是丑陋又脆弱。唯有傀儡的部件,经由精心设计与制作,可以永恒如新,永远忠诚。”
话音未落,阿墨便开口接道,声音很轻,却像一枚楔子敲入谈话的间隙:“永恒的,究竟是傀儡本身,还是那个创造并永恒驾驭着它的……不朽灵魂?”他向前走了几步,停在一个既不过分靠近,却又极具存在感的距离,抬起手,指尖隔空轻轻点了点蝎如今这具躯壳的心口位置——那里本该是心脏跳动的地方。
“将自己也改造成‘艺术品’的你,”阿墨的语调平缓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所追求的,究竟是永恒的存在形式本身,还是……在茫茫人海中,寻找一个能理解并欣赏你这份独特执念的共鸣者?”
“咔哒。”